可是竟然破碎了……
雖然說B級戰甲約莫只能卸去兩三千公斤打擊力,但它本身的材質堪稱堅不可摧。
從來沒有人見過,一個高武者能夠徒手破壞一件B級戰甲。
換個角度去看,這比採東籬敗在了沈前手中還要可怕。
這一刻,廣場上的所有蘇科武大學子都說不出話來。
包括那些一開始也很是不屑的山海教授們。
到了此時,無人會再質疑沈前的實力。
若一開始是不平和憤懣,此刻就是沉寂和……絕望。
又是一招!
又是輸得如此莫名其妙。
無論是一年級的新生,亦或是在蘇科武大戰力足以排進前三的採東籬,誰也無法逃脫這個魔咒。
這到底是為什麼……
雖然說在武者階段,大家相對而言都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手段,也幾乎不可能出現什麼大招幾百回合不分勝負的事情。
但,這也太離譜了。
“全國武狀元,竟然真的如此可怕嗎?”
“我想不通,同樣是十八歲,別人已經能橫掃四大校,我卻還在為突破初武者而煩惱,為什麼差距可以這麼大?”
“光以戰力論,他已經站在了高武者的巔峰,可明明昨天王教授還說二十歲之前想要達到這個地步基本不可能的……我迷茫了。”
廣場上再次響起了一片低語,只是這一次,卻是以嘆息和苦笑居多。
剛剛經過救治甦醒過來的大一的李青和段元龍,在旁邊同學的攙扶下,也是微微低頭,沉默以對。
莫名的,他們內心還鬆了一口氣。
原來並非是自己不夠天才,只是因為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妖孽。
那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
聚集在半空的山海教授們,也是情緒有了明顯的變化。
“此子,當真見面遠勝聞名。”
“他境界應當距離山海還有一截距離,但戰力卻如此可怕,只怕是八竅之軀,甚至……”
有幾個山海忍不住評價了一句。
雖然他們說的含蓄,但對於見多識廣的山海來說,這已經是不凡的評價。
“現在要怎麼辦,難不成真讓他把那座石碑立在這裡?”
另一個教授卻是在憂慮其他事情,“那我們蘇科武大顏面何存?”
“對啊,特別對方還是出自江中軍武,今年才成立的江中軍武……外界又會如何看待我們?”
有人附和道。
“唔,徐副校長都親自出手了,應該就是要了結這件事了。”
“應該會給沈前一些好處讓他撤碑,畢竟對方已經證明了自己,應當也不會再得寸進尺了。”
“唉……”
幾人一通分析,說出了最可能的結果。
其他人也是微微點頭,但眾人內心卻都是有些難受。
堂堂蘇科武大,超過六千的在校學生,竟是被一個江中軍武的學生逼迫到如此地步。
這一天,只怕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刻骨銘心。
“這個場子,日後總是會找回來的……”
也有人說了一句算是安慰的話語,只是沒引起任何附和。
“可徐副校長怎麼將採東籬送過去以後,就沒動靜了?”
這時一個教授突然疑惑的說道。
眾人只顧著交談,此時被他一提醒才發現不對。
副校長徐菁在將採東籬放到校醫那裡以後,竟然就真的等在了那裡,好像根本沒有出面完結此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