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感覺有一股氣卡在了喉嚨裡,難以撥出,他指著方松喘了兩聲,隨即無力的說道,“只要老夫還在一天,你們就必須將宓兒娶回去!”
方松笑著看了看兩邊,湊近甄逸說道,“老先生,還請借一步說話。”
甄逸心中驚奇,遣散旁人,只剩下了甄堯在身側服侍。
“老先生見諒,剛剛人多眼雜,晚輩不便說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方松先是見禮,隨後說道,“老先生,我這便直說了公子名為張斷,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俊傑,未來將會稱霸一方甚至統一天下的英豪。”
甄逸單手顫抖,此前只知曉那白青年神秘高冷,卻沒想到是張斷!
“張斷,張斷,難道是......”
“不錯,便是老先生所想的那個張斷。”方松說道,“當初,公子懷擁著蔡夫人從高崖落下,杳無蹤跡一年有餘,隨後便帶著一個半大小子歸來,只是相比此前,性情大變,雖然殺伐果斷,奈何性情也冷漠了不少,我們心中甚是憂慮。好叫老先生知曉,自從蔡夫人逝世之後,恐怕公子心中一直有自責,難過之意,當我聽聞甄家選婿之時,便已經想好了這一計策,讓甄小姐與公子喜結連理,說不定能夠撫慰公子心中的哀愁。”
甄逸臉上緊張的神色已經消散,他微微點頭,輕撫長鬚,“原來如此,你的心思可貴,且不說此事對我甄家有多少好處,單單是小女,恐怕便已經心滿意足,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看看你家公子的這封信,我便不能理解了。”
方松心中忽然忐忑,將信拿過來掃了一眼,面色也不禁一僵,不禁捂住額頭,公子在信中竟然強調公事,還宣稱接住甄小姐的香囊只是一個意外,希望甄老先生收回成命云云,方松甚至懷疑這封信到底是不是公子親自寫的,因為信中充滿了一股我就是來做事並且逃避娶妻的語氣。
“方小友,情況就是這樣,”甄逸攤了攤手,嘆了口氣,“小友,這禮是一定要成的,否則,我甄家的名聲,就完全毀於一旦了。”
方松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便由我去尋公子說一說吧,不過我也難以抉擇,”隨後方松又端正臉色,說道,“除此之外,信中提到的一切事物,你甄家都要遵守,如若做不到,我們便要採取強制措施,老先生,這點,能做到嗎?”
甄逸臉色凝重的答道“小友且放心,我等知道分寸,也願意成為理想鄉的一部分,若是小女的事情能夠解決,我等關係便更近一步了。”
方松捂著頭說道,“我知道了,老先生,那我便告辭了。”
方松走出甄家,這一切都被一雙眼睛看到,只見那道身影迅穿過高牆,消失在了另外一端。
隨後,這道身影又飛快的跳到了一處角落,隔著牆能夠聽到有聲音。
“計劃如何?”
“遲則生變......應當迅動手......掠奪甄家小姐......就在今晚......”
忠哥兒臉色一變,情急之下不由得踩到了一片瓦礫,輕微的聲音傳了出來。
“誰?是誰在偷聽?”
忠哥兒捂住嘴巴,兩邊張望,希望能夠找到一處地方逃竄,否則被現只有掉腦袋的下場!
聲音逐漸接近,忠哥兒終於看到了一個狹窄的洞口,咬緊牙關也只能往裡鑽了。
他一邊鑽著一邊念著說道,“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反正我也沒有心理負擔,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當他成功鑽出來之後,頓時呼了一口氣,終於逃出來了。
但是他的身軀頓時僵住,因為在他的面前就站著一個生著白的青年,眼眸深邃,面色淡漠,靜靜的看著他。
忠哥兒馬上就知道了這是誰,這白,不就是那位公子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只聽張斷輕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忠哥兒顫顫說道,“我,我叫包忠......”
“你以後便跟著我吧。”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