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張苓，是我的女兒。”
甄宓頓時定在原地，怔怔出神，這，這就是他與那位蔡夫人的女兒？
“好了，我們走吧，”張斷說道，“小昭，去集市咯？”
小昭在背對張斷的地方朝甄宓做了個鬼臉，隨後轉身抱住張斷的脖子說道“好噢，小昭最喜歡去集市了。”
甄宓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就算身體有些寒冷也全然不顧，有些愣愣的神，倒是也沒有現始終跟在身後的曹憲。
徐州有夜市，不同於許昌的集市，徐州的夜晚熱鬧，特別是在這年後不久，濃濃的年味還沒有完全驅散，每家每戶還沉浸在愉快的氛圍當中。
“糖葫蘆，又香又甜的糖葫蘆咯！”
一聲呼聲引起了張斷的注意，他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泛起一絲微笑，這糖葫蘆本是他此前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小食，如今卻是在這裡流傳開來。
“爸爸，爸爸，我要吃那個！”
張斷感覺到一個溫暖的小手蓋在了自己的臉上，頓時感覺心酥了半邊，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倒是讓身後的兩女看呆了。
“他露出了微笑？”甄宓定定地看著張斷走到那個小販身邊，摘下一株糖葫蘆遞給懷裡的小傢伙，隨後便看到小傢伙手指了指這邊的方向，張斷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斂，但是還是點頭，拿下了另外兩串糖葫蘆。
隨後，小昭掙脫張斷的懷抱，噔噔噔地跑下來，跑過甄宓的身邊，卻是將第一串糖葫蘆給了身後的黑衣女子，隨後再將第二串糖葫蘆給了甄宓。
“這，給我的？”
小昭眨了眨一雙大眼睛，說道“那當然啊，莫非姐姐不想要嗎？”
甄宓默默地接過糖葫蘆，素手撕下外面的透明糖被，將一個葫蘆放進嘴裡，頓時，一股酸甜的感覺在嘴裡迸，足以給甄宓帶來驚喜。
看著前面顫顫巍巍跳跳的張苓，甄宓臉上的冷意少了不少。
“她很好吧。”
甄宓猛然回頭，只見那個黑衣女子走上前來，甄宓一愣，隨即臉上浮現一絲驚喜
“曹憲姐！”
曹憲比了個噓聲，輕聲道“我也同樣覺得這一幕無比的美好，小昭可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呢。”
“曹憲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啊？”甄宓看了看四周，貼近了一點說道“你不是待在許昌的嗎？”
曹憲微微低頭，同樣小聲說道“我偷偷跑了出來，帶著小昭一起。”
甄宓驚愕，驚奇問道“曹憲姐，這，你父親不知道嗎？”
曹憲表情倏地變得冷淡，說道“父親...他，他在北方打仗，恐怕父親的眼中並沒有我，只有那些肱骨臣子，眼中也只有袁紹一人。”
“怎，怎會如此......”
“怎麼不是如此？”曹憲面色淡漠，“父親，他想要讓我成為皇妃。”
甄宓嘴裡的糖葫蘆險些掉落在地，“這...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