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麼了?”
張斷回過神來,看到女兒拉著他的褲腿,而甄宓正擔憂地看著他。
“沒事。”
張斷將風箏降下,隨後將其交給甄宓,甄宓面色紅了紅,心中的些許嚮往得到了滿足。
“是啊,在這個時代,甄宓雖然已然算作成年,但是在後世,她這個年齡的女孩,還在天真爛漫的年紀。”
甄宓輕輕地跑了起來,待到高處的一個跳躍,風箏再次高高飛起,引來了小昭的歡呼。
張斷的心中得到滿足,看著兩人的模樣,隨即將風箏把交給甄宓,隻身走到了車伕的身邊。
“公子,南方有急件來。”
也不知道車伕是什麼時候收到這封書信的,依然把書信交到了張斷的手上。
張斷開啟信件,聚精會神地看了一會,隨後嘆了口氣。
“袁術,死了。”
“他在臨死前依然做了兩年的土皇帝,也足以對得起他自己了。”車伕恭敬地說道。
“說得不錯。”張斷將書信撕碎,交到了車伕的手上,“子良,你主掌徐州農耕許久,如今的徐州,可是能夠再起兵鋒了?”qqxsne
子良說道“公子,徐州農耕,只等夏季豐收,公子所說的那項重要的奇蹟,在今年就得以體現,一年兩收,絕無問題,若是夏季糧食豐收,再加上過往存糧,則可支撐我軍戰數年之久。”
“嗯。既然如此,就再等等,到了夏季,就是我等攻打袁術之時。”
“是,公子。”
另一邊的張苓已經在呼喚張斷過去了,張斷朝子良擺了擺手,留下一個簡單的背影。
公元199年春,諸侯罕見地靜默了一段時間,度過了一段安寧的時光。
然而,當這個春天即將度過的時候,亂世的波瀾,終於還是再起了。
許昌
恢弘的大殿矗立,漢獻帝在殿堂上坐定,木然地看著堂下的群臣討論著數個月還在討論的問題。
“丞相不在,由誰來主司國政?”
“不是還有荀尚書嗎?”
“荀彧?終究是無法擔當大局,恐怕還是要等丞相歸來,這朝堂才能夠真正的像一個朝堂啊!”
“肅靜!”一旁的公公出聲制止,只是依然無法完全止住群臣的喧譁。
漢獻帝緩緩站起,群臣逐漸沒了聲音,將視線放在了這個傀儡皇帝的身上。
“你們......”漢獻帝剛說了兩個字,卻感覺一陣無力,竟在朝堂之上暈了過去!
“殿下,殿下!”
“快叫太醫!你們幾個人,快跟咱家一起將殿下抬回寢宮!”
群臣有的冷眼以對,有的低頭看鞋,有的不禁冷笑,有的漠不關心。只有極少數的老臣露出了痛苦,不忍的表情,但也是隻是寥寥幾人。
“殿下龍體欠安,朝堂紛亂不堪,這大漢......究竟是誰的大漢?”
“病在殿下的身體,痛在我心!”
朝堂久久未散,天子生病,何人敢帶頭離開?
忽然有一人從列隊中走出,輕視所有人,冷哼一聲後率先離開大殿。
“這是何人?”
“何人如此大膽?”
“此乃司馬懿。”其中有人解釋,周圍人這才恍然。
“原來是此人,怪不得橫行無忌,目無尊君,囂張跋扈,沒有禮節!”有人憤憤揮袖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