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節與趙君心中再無懷疑,這個白的青年就是一代大才,無人越。
華歆撫須點頭,莞然而笑。
而王小虎則是呆愣在原地,即使他有學過兵法,那也只聽懂了陳節所疑問的點子,聽到張斷的講解也是崇敬之心在身,後面的就是暈暈乎乎不知所云了。
“羊肉湯來咯!”
華歆身軀一震,猛地回頭,熱騰騰的羊肉湯正在小二手中的托盤上,隨後端到了桌子上,濃烈的香味讓除了張斷的每一個人都心中舒然。
“這羊肉湯,名副其實啊!”華歆笑著端起一勺,緩緩下肚,只感覺一股熱流留到心間,渾身暖洋洋的,舒服至極。
王小虎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嚥了口口水,隨後看向自己碗中的那碗羊肉湯,端起一勺同樣喝了下去,頓時感覺身心舒暢,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而張斷沒有動手,而是迎上了一個熱切無比的眼神。
“歐陽誠,你有何疑問要問嗎?”
歐陽誠熱切地盯著張斷,良久,開口問道“請問先生這一行是往哪邊去?”
陳節與趙君兩人一慌,連忙拉住歐陽誠,明明是問問題,怎麼卻問到別人的行程了。
張斷微微眯著眼睛,喝了一口羊肉湯,說道“往荊州去。”
隨即歐陽誠的眼神飛快的亮起,迅地走出位置,深深一拜。
“請先生帶上我吧!”
華歆抬起頭,訝異地看著歐陽誠,“你這是做什麼,莫非不想進城考學了?”
他身後陳節與趙君都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歐陽誠這一下太突然了。
“為何想要和我們一起去荊州?”張斷開口了,話語中不是疑問,而是平淡,似乎已經猜出來了歐陽誠的心思。
歐陽誠頭往兩邊看了看,直言道“我想成為先生的學生!”
華歆定定地看了他一會,隨即露出微笑,“你在別人問問題的時候,察覺到了最深的一點,已經是不錯,但是你有野心,有向上的道路,不錯,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收你當我的學生。”
陳節與趙君眼睛有些暗淡,他們就完全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大膽一點。
誰知歐陽誠堅定地搖頭說道“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屬意的是那位先生,若是那位先生不收我,我便乖乖去考學,然後爭取讓先生看見我,無論如何我也想成為先生的學生!”
華歆噗的一聲笑道“很好,很好,沒想到我也有這樣的一天,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潤之,這便看你自己的了。”
張斷將羊肉湯喝完,點了點頭,說道“荊州一行,並不是那麼容易,我想帶你去看看世面,你敢嗎?”
歐陽誠一愣,隨即欣喜若狂,“是,老師!”
張斷淡淡說道“先不要叫我老師,若是這一路上,你有任何的失態,便不可能成為我的學生,你心中清楚了嗎?”
“學生清楚。”歐陽誠恭敬說道“學生記住了。”
一席作罷,陳節與趙君的臉色十分複雜,沒想到立下志氣的三人,此時便有一人要直直地奔向自己的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