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才回答起格納瓦的問題:
“我不是覺醒者,但改造過基因。”
說到這裡,她靈感一閃,開口詢問道:
“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讓一個人成為覺醒者嗎?”
她覺得“機械天堂”的大資料裡也許藏著一些線索。
這句話讓開車的白晨也將注意力轉移過來不少。
格納瓦搖了搖頭:
“我們不需要也沒辦法覺醒,‘源腦’並沒有研究這方面的事情。
“我們內網上的資料分析顯示,灰土上各大教派的覺醒者數量和比例都顯著高於別的勢力,‘最初城’這種大勢力的覺醒者數量又顯著高於普通勢力。後面這種現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大勢力對覺醒者的吸引力更強,但不排除他們人為製造覺醒者的可能……”
蔣白棉靜靜聽完,嘆了口氣:
“我們離開塔爾南太匆忙了,沒來得及參加‘熔爐教派’的受洗儀式……”
雖然她也知道受洗儀式帶來的覺醒可能必然很低,自己這種不虔誠的“信徒”更是希望渺茫,但這至少不會等於零。
商見曜聞言,跟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還有殺豬菜。”
這是讓整個“舊調小組”,除了格納瓦,都非常痛心的一件事情。
為此默哀了幾秒鐘後,龍悅紅轉而問道:
“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再去湖心島,看能不能弄點好東西回來,提升之後行動的成功機率,降低相應的風險。”蔣白棉笑了笑道,“我們現在有了格納瓦,不用擔心被閻虎侵入心靈世界了。”
……
翌日,紅石集,治安所內。
“舊調小組”見到了現在的治安官、鎮衛隊隊長譚傑。
他身高一米六八的樣子,長著張娃娃臉,但沒什麼表情,面板因日曬雨淋而粗糙。
“你們想借快艇,去湖心島?”譚傑用今早吃什麼的平淡語氣反問道。
“還有三輛腳踏車。”商見曜補充道。
譚傑看了眼正欣賞著女士們優美身姿的法醫韋勒,直接說道:
“聖西格蒙德閣下禁止我們以任何形式靠近湖心島。”
“他禁止你們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戴著秀氣僧人面具的蔣白棉笑了,“我們又不需要聽他的,額,對你們來說,只是借了快艇和腳踏車給朋友而已,這是一件挑不出任何錯處的事情。”
譚傑沒被這樣的說辭打動,面無表情地看著“舊調小組”等人道:
“玩文字遊戲不是好習慣。”
嚯,我怎麼覺得被挑釁了?蔣白棉早有腹稿,不慌不忙地說道:
“那位聖西格蒙德閣下只能禁止你們,禁止不了魚人。
“說不定魚人過段時間又會登上湖心島,在那裡找到一些物品,重新培養出新的神使。
“放心,我們不會破壞島上的佈置,我們對自己的生命還是很重視的。我們頂多拿走需要的物品,而這能幫你們消弭隱患,至少它們不會落到魚人手上了。”
譚傑沒任何表情變化地聽完,側頭用紅河語對韋勒說道:
“他們想借快艇去怒湖兜風捕魚,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韋勒堆出了笑容。
……
怒湖,湖心島。
和上一次相比,“舊調小組”這次的航行更加順利,魚人們似乎已經放棄了對這座島嶼的監控。
“這次還是你們守著快艇,這可是關係著我們身家性命的東西,它要是被人搶走或者擊毀,我們就困在島上了。”蔣白棉對白晨和穿上了軍用外骨骼裝置的龍悅紅說道。
“是,組長!”龍悅紅回答的很大聲,白晨也說了一聲“好”。
交待完注意事項,蔣白棉轉身對商見曜、格納瓦道:
“出發吧。”
全副武裝的她隨即翻身騎上了腳踏車,商見曜不落分毫。
格納瓦看著面前的腳踏車,用帶著一定合成感的笑聲道:
“我一直都想試一試這種交通工具。”
“舊調小組”向譚傑借三輛腳踏車就是因為格納瓦強烈要求。
蔣白棉原本的想法是自己和商見曜騎腳踏車,格納瓦小跑著跟隨,反正他又不會累,這種速度的推進也不會浪費他多少電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