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安地擦眼淚,努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緒。
清越哽咽著說:“我們失禮了。”
洛蘭微笑著伸出手,清越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困惑不解,“公主?”
洛蘭說:“我們在一起。”
清越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間,破涕為笑,用另一隻手拉住清初的手,“別怕,公主和我們在一起呢!”
“嗯。”清初一邊擦著眼角的淚,一邊用力點點頭,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洛蘭對清初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紫宴站在路中間,眯著桃花眼,笑嘻嘻地打量她。
洛蘭有些心虛,這位也不是好惹的主,看上去貌美如花、風流多情,實際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翻臉無情。他是奧丁聯邦資訊保安部的部長,負責聯邦的情報收集和安全,直白的解釋就是間諜頭子。
洛蘭立即檢討剛才的言行——和自己的侍女說了一句話,握了一下手,沒有什麼不妥。
她維持著木然的表情,目不斜視地從紫宴身邊走過。
到了飛車前,洛蘭正要上去,聽到辰砂冷冷說:“請公主記住,我不會等你。”突然間,車門關閉,飛車拔地而起,呼嘯離去。
洛蘭目瞪口呆,傻在當地,預料到他脾氣糟糕,但沒有想到這麼糟糕!
在眾人譏嘲的目光中,洛蘭茫然四顧。
說實話,她完全不在意人盡皆知她“婚姻不幸”,只是……她該怎麼回去?
“公主!”紫宴站在自己的飛車邊叫。
她詢問地看向他,紫宴風度翩翩的展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笑眯眯地說:“不介意的話,我車上還有空位。”
洛蘭急忙走過去,上了飛車,感激地說:“謝謝!”
紫宴笑著說:“公主別介意,辰砂只是有點刻板,只要遵守他的行事規則,不難相處。”
洛蘭不想和一個陌生男人討論“婚姻相處之道”,含糊地說:“明白了。”
紫宴指間夾著一張亮晶晶的紫色卡牌,轉來轉去地把玩,看上去正是昨天他們用來抽籤的卡牌。
他的動作時快時慢,非常隨性,那張牌像是長在了他手上,不管五個指頭如何翻動,卡牌始終在他手指間。
昨天距離遠,沒有看到正面,現在才發現是一張塔羅牌,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薄薄一片,如寶石一般光華璀璨,上面刻著的死神隨著轉動,好像要跳躍出來。
洛蘭讚歎地說:“好漂亮的塔羅牌。”
紫宴盯了她一眼,食指和中指夾著牌,笑眯眯地問:“認識這個圖案嗎?”
洛蘭腦內警鈴大作,似曾相識的場景——當她站在審判席上,法官也曾指著蘋果的影象,循循善誘地問“認識這是什麼嗎”。
“不認識。”洛蘭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偶爾在一本書裡看過,說是塔羅牌。”
“公主涉獵很廣,竟然知道這麼古老的遊戲。”紫宴微笑著收回牌。
洛蘭納悶地想:難道以前的她是研究古代史的?
也許可以找一些這方面的文獻資料看看,說不定能回憶起什麼。
之後的行程,兩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很快就到達斯拜達宮。
洛蘭再次向紫宴道謝後,下了飛車。
回到自己的住處,脫婚紗、準備洗澡時,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她和辰砂已經正式結為夫妻,那麼按照常理,是不是應該住到一起?
看著面前的床,想象自己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面,洛蘭立即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尼瑪人類都進化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進化成無性繁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