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心來照顧他……
可他卻犯規。
這哪裡是一句“抱歉”能抵消的。說十句抱歉也沒有用。
這個吻越來越重,些許生硬,卻不影響分毫。
他拊著她白皙細嫩的側頸,掌心在用力,在上面印出了一抹紅痕。
她在想,他的腹部好像都在用力。此刻肌肉一定盡顯,比剛才的線條還要凌厲流暢,還要吸睛。
他們的距離前所未有的無比貼合。
他覆在她的身上,中間隔了層被子,可是她還是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存在。而且隨著他們的動作,那層被子在往下落,她甚至能感覺到面板的摩擦升溫。
糾纏得越來越用力,她尾椎都發麻,氣息攪亂得一塌糊塗,早就混合不清。
她濃密纖長的烏睫劇烈在顫抖著,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也為越來越滾燙沉重的呼吸。
半明半昧的燈光等同於無。
他的慾念徹底被引誘。
在全部失控之前,賀明漓用力推了下他。
他一時不防,竟真的叫她推開。
她動作顯得幾分慌張,但格外流暢順利,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逃走。她太慌了,也不知該做什麼,只想著先跑為上。
傅清聿的動作卻比她更快,徑直扣住她手腕將她拉了回來,他漆黑的眸光眼底還壓著慾念,緊鎖著她,深邃如潭,只啞聲道:“別跑。”
她眼尾都泛著紅,不聽他話,還是想跑,只可惜力氣沒有他大,掙不脫。
傅清聿閉眼,壓了壓某些情緒,喉結滾了滾,退回到原位,退回到她心理上的一個安全位置,重新與她談判:“剛才是意外……不會了。”
夜色深重,同他嗓音一樣深重,聽得她有些酥麻。
他想了想,說:“我跟你道過歉了。”
賀明漓:“!”
她如被踩中尾巴的兔子一樣炸開毛,終於願意說話,也終於願意理他,難以置信地辯駁:“這是、這是說一句抱歉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難道說一句抱歉就能隨便親人嗎!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傅清聿輕勾了下唇,沒有忍住逗弄一下,“那,還要我怎麼做?”
賀明漓怒目而視,又瞪他一眼。她的面頰到現在都滾燙,一路燙到了耳後。
殊不知,色彩靡麗,叫人難以移開視線。
突如其來的轉折,叫她不知所措,都不知該怎麼繼續跟他在一個空間裡待下去。
他將人安撫住,往回拉著,“真的是意外。你也看光了我那麼多次,就當是還一還?嗯?”
賀明漓覺得他強詞奪理,她明明是給他上藥,哪裡是為了看光他……
她哪裡需要還……
可是她隱隱在接收著他想傳遞的另一個資訊——
他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情,好像很正常。
不管真真假假,反正,至少是法律認可蓋章的夫妻。
她被重新按回原位,雖然滿是怨念。
被子上的氣息將她包裹縈繞,以至於叫她完全忘不掉剛才那個溼熱的吻。
她、她不太能想象,如果再往下深入……做更深入的事情,會是什麼樣子的。
她已經很不能想象他接吻的樣子了,更不能想象……
賀明漓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才真的睡著。
她手機的鬧鐘響起的時候,被傅清聿無聲地撈了過去關掉,又重新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