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怕疼的人,雖然事後狼藉了一點兒,可這樣亂來的人是公主,他當時似乎也只顧著輕飄飄在雲裡快活。
季禮垂眸沉默。
顯然是並沒有相信。
戎玉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清了清嗓子:“你這樣,我就說實話了啊。”
“就是,”戎玉咬著他耳朵調戲,“你就沒覺得你尺寸有點超標嗎?”
棕發的少年,眉宇間盡是笑意,眼底帶著狡黠戲謔,便像是昨日裡的果汁一樣醉人,卻說著那樣限制級的話題。
季禮耳朵一下就紅了。
戎玉一本正經地說:“你還喜歡用小觸手綁我。”
“我不提前跑,到時候跑都沒地方——”
“你現在這個習慣……再激動一點兒、粗暴一點兒,我這約等於上刑啊,乖乖……”戎玉是真心實意的感慨。
他越說。
季禮的頭就越低。
最後徹底埋進他的頸窩裡,說不出話來。
戎玉看季禮害羞,反倒就來精神了:“你再一起興致,殺我個七進七出、高難度操作,我非死了不可……”
他嘴巴被觸手給捂上了。
小觸手熱乎乎,季禮也暖融融。
都嬌滴滴地掛在他的身上,怪惹人喜歡的。
戎玉就眯著眼睛笑:“現在知道了麼?我不是嫌你弄疼我了。”
季禮頂著又紅又大的一顆腦袋,默默點了點頭。
然後就瞧見,季禮忽然站起身來,悶頭下床。
戎玉便一把捉住他的手:“你幹嘛去?”
季禮小聲說:“……我去跟他們借治療艙。”
這又是矯枉過正了。
戎玉哭笑不得:“哪有那麼嬌氣,再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季禮便問:“現在還疼麼?”
戎玉卻忽得紅了耳根,低聲說:“……親親就不疼了。”
季禮就俯身親了親他的嘴唇。
“不是臉。”戎玉眯著眼睛,盯著季禮壞笑。
季禮忽得紅了面孔。
手卻輕輕地按住了戎玉的肩。
再一次撩起了他的衣襬。
“季禮……指揮官……”
戎玉在灼熱和潮溼的觸感中,輕聲呢喃季禮的名字,卻又隨著不斷的啜吻,終於化作了輕輕的喟嘆和輕哼。
季禮怕弄疼了他,可向來禁慾傲慢的季禮,用嘴唇輕吻、伸出舌頭來安撫他那兩顆的樣子,卻又那樣下流,甚至教他越發羞愧興奮了起來。
他的一切,都變得泥濘、渾濁又滾燙。
眸中不自覺流過了金芒。
他臉頰緋紅,卻是忍不住笑著問:“指揮官,好吃麼?”
季禮藍色的眸子惱火又羞澀地瞪了他一眼,整個耳根都通紅了起來。
卻暗戳戳地在心中,用小本本把這句話給記下來了。
戎玉還不知道危險所在。
“怎麼辦,”戎玉小聲說,“我好像也學壞了。”
也許因為是季禮。
好像不管怎樣笨拙,都會讓他感覺到一絲甜意來。
就像季禮渴望著他一樣。
他也惶惶地渴望著季禮。
“季禮……”戎玉想說,要不我們試一試吧。
好像他還是挺耐痛的。
但他又擔憂地看了一眼季禮的觸手。
現在這些小傢伙兒都藏在影子裡,像是季禮影子裡的大尾巴,興奮地在向他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