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幽星返回學校那天,這對小情侶帶著是人都能瞧出來的貓膩。
季禮的神色依舊冷冷淡淡,正襟危坐一絲不苟,卻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一股愉悅的味道,眼神的餘光總是若有似無地黏在戎玉身上,明明沒有一絲一毫的身體接觸,可單單是目光碰到對方,藍眸中都會漾起一圈一圈兒愉悅的漣漪。
與之相對的。
大約就是戎玉遊移不定的眼神、紅透了的耳根,一個勁兒偷看季禮的影子,卻又偷偷避開季禮本人。他就算是臉皮再厚,也記得季禮那身兒銀絲的睡衣最後被他弄髒成了什麼樣子。
這又跟上一回不大一樣。
上一回季禮喝了點兒酒,他們是互幫互助,他下流、季禮也算不上高尚,兩個衝動的野獸撞在了一起,似乎也不必害羞。
可這回,季禮從頭到尾都那麼清醒,眼神兒甚至都帶著一絲無辜。
只有他自己,被季禮的觸手胡亂玩弄,還在季禮面前被弄成了那個樣子。
戎玉的羞恥心邊一夜暴漲,紅著臉、閃爍著眼神,可又惦記著那隻第九隻觸手,眼饞地盯著季禮的影子瞧。
他對自己的視覺是很有信心的,他是最強的機甲師,有獵人一樣敏銳的雙眼,絕不會錯過任何一隻可愛——尤其還是公主的小觸手。
是粉粉嫩的?還是奶白色的?
戎玉想,季禮藏得那樣緊,一定有什麼特殊之處,沒準兒是尾巴尖兒一樣,毛茸茸的呢?
戎玉越想越痴迷。
眼神兒一路目送著季禮離開,還沒緩過神兒來。
被久別重逢的黏皮糖瘋狂抽打。
幽星的情況複雜,紅嵐和黏皮糖都被交給了安以烈照顧,戎玉一回來,黏皮糖就“咕嘰”一聲撲了上來,還給了他一個巨大的親親。
本以為會得到戎玉的親親抱抱舉高高,變成戎玉手心最甜的糖。
誰知道戎玉只是開心了一小會兒,就盯著本體影子裡的小觸手不放,滿臉都是一個巨大的“饞”字。
糖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為什麼!
只是離開了幾天而已!那群小觸手的地位就超過他了嗎!他才是陪伴笨蛋主人最久的不是嗎!
黏皮糖狐疑地在他身上爬來爬去。
鑽進他的衣領裡,終於在他胸膛找到了詭異的痕跡。
那是吸盤才會造成的,微微的紅痕。
跟本體親吻的痕跡混合在一起,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
本體跟主人已經那樣這樣過了嗎!
居然還用了小觸手!
卑鄙!無恥!
那個就那個,為什麼還要用觸手!
黏皮糖立刻變得又熱又鼓脹,炸成了一個爆炸糖,跳到戎玉的手心兒,“咕嘰”一聲放聲大哭了起來。
不要臉!居然因為那種事情,更喜歡那些下流的傢伙。
有吸盤就了不起嗎!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渣男離開了本體,它現在也可以變得超級大,也可以有澀澀的吸盤!
現在它只是個笨蛋寵物了,這個渣男主人卻因為吸盤更喜歡其他小觸手。
嗚嗚嗚嗚——
糖糖是天底下最慘的一個工具糖了。
戎玉被黏皮糖嚇了一跳,趕緊收回心來:“怎麼了怎麼了?這幾天被誰欺負了?”
黏皮糖用力地扯開戎玉的衣領,戳著戎玉被小觸手肆虐的痕跡,憋了好一會兒,像是之前放屁一樣,冒出了一個新的、短暫氣音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