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或許會用帥氣、迷人、可愛來形容他。
可這一刻,他又認為戎玉是美味的。
他從身後擁住了戎玉,輕輕咬他的耳朵。
戎玉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要關掉廣播的開關,卻憑空生出的小觸手卷上了手腕。
戎玉似乎不明白他要做什麼,想說兩句騷話來緩解一下這緊張的氣氛,卻又生怕有一星半點兒的聲響傳了出去。
他紅著臉、捉著他的手,靜默地親吻著他的耳廓、耳垂,甚至學著戎玉調戲他的樣子,壞心眼地衝著裡頭吹氣。
很快,戎玉的整個耳朵都被薰染上了赤紅,甚至捏緊了他的手,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他開始想做的更多。
想要看到戎玉為難地顫抖,窘迫得又熱又紅,他甚至生出了一絲快意——這樣為了情愛而變得奇怪笨拙的,便並不止有自己。
戎玉並不總能那樣雲淡風輕,也並不總能那樣瀟灑自如。
季禮垂眸,臉紅得不像是一個壞人,反而像是一個青澀的告白者,捉著心上人的手,順著他的耳垂吻了下去。
落到了修長又漂亮的後頸。
戎玉緊閉著嘴唇,不願意發出一點兒聲響,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暱折磨得眼眸濡溼,他想偷偷掙脫小觸手,小觸手卻在這時候頑皮得不像話,只會反覆地磨蹭他的手心兒,像是主動在索取他的輕撫。
完了完了。
戎玉想。
公主果然是會越來越壞的。
就在此時,斷牙“嘭”地一聲踹開了大門,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王、八、蛋,戎玉,你他媽還要臉嗎?!”
然後就看見兩個人正恬不知恥地黏在一起咬耳朵。
前胸貼後背。
前頭的那個紅著臉。
後頭的那個連指尖兒都是紅的。
斷牙哪還不明白這種場面,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臥槽。”
這兩個狗男男,竟然無恥到開著廣播做這種事情。
戎玉從來沒有瞧斷牙這樣順眼過,從今天起,斷牙就是他真正異父異母的好兄弟。
他如蒙大赦,簡直逃命似的離開了季禮的懷抱,好像那個椅子上長了釘子似的。
季禮的藍眸中,明顯閃過了一絲懊惱,一隻小觸手按掉了廣播,餘下幾隻把斷牙捆得結結實實。
“討厭嗎?”季禮的口型輕聲說。
戎玉心臟還在撲通撲通亂跳:“……不討厭。”
“喜歡嗎?”季禮又問。
戎玉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
並不是完全不喜歡。
只是總感覺會走向更危險的方向,戎玉想到那些赤裸裸的描述,忍不住面紅耳赤,下意識抗拒內心蠢蠢欲動的慾望。
季禮抿了抿嘴唇,紅著臉,眼眸裡帶著不易覺察的期待:“我下次還能做嗎?”
明明是請求的姿態,卻像是一隻彬彬有禮的、毛茸茸幼獸,在詢問他是否願意成為他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