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簫在冷眼旁觀,暫時並不打算出手。
他以靈識感知了那石浩的修為,估摸著大概是六品中期,算是青龍會里修為比較高的武者了,不知怎麼只混了個長老的位子。
他打算再瞧會兒那石浩的狂風快劍,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石浩的狂風快劍,讓那些飛鷹幫的幫眾們嚇破了膽。
可縱使嚇破了膽,他們也依舊要上去收貢銀。
他們要掙錢,他們要養家,哪怕是死,也沒有關係,他們知道飛鷹幫會替他們照顧好家人,會給他們的家人一筆豐厚的撫卹金。
飛鷹幫這方面向來做得很好,沒得說。
自他們加入這飛鷹幫的第一天起,他們就已有了豁出去自己性命的覺悟。
誰不知道這是刀口上舔血的營生?
可他們別無選擇。
有的人一生下來賭徒父親就送了他們上百兩銀子的負債,若是靠勞作,恐怕還沒攢夠十兩銀子,家人就已被催債的給活活打死了。
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奴才的身份,可他就是不願意給人家公子小姐端屎端尿,哪怕去刀口上舔血也不願。
也有人是自己作孽揹債。
還有人是慾望太強,然而卻沒那麼雄厚的財力。
……
飛鷹幫雖不是什麼好幫派,卻給了他們一個賣命機會,雖把他們的命要了,待遇卻給得很足。
那就像是他們狹窄得幾乎沒有選擇的人生裡的一條縫隙!
現在,因這縫隙,他們已衝了上去,哪怕前方是“狂風快劍”石浩,他們也義無反顧地衝了上去。
“狂風快劍”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石浩的劍下,就多了十個亡魂。
飛鷹幫的幫眾已只剩下十九人,他們的眸中都充滿了絕望。
石浩提劍朝他們走去,就像是一個活閻王一樣,每往前走一步,他們就離死亡更近一分。
“嗆啷!”劍音呼嘯,如狂風大作。
石浩已揮劍出手,他這一劍,不知又要奪去多少人的性命。
突然,不遠處一道劍光斜刺而來,撞上了這狂風一般的劍。
兩劍相擊,出金屬交擊之聲,震得附近的人有一種耳鳴一般的感覺。
“這麼大火氣啊,朋友。”
張簫已站在飛鷹幫幫眾的身前,替他們接住了這一劍。
他突然顯露身手,驚到了在場的眾人。
尤其是之前要趕他走的那幫賣冥幣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新來的小子竟是個會武功的武者!
他們生怕張簫之後會來找他們算賬,忙提著裝冥幣的籮筐跑路了,他們以後或許再也不敢來這無人紅巷了。
石浩心中一震,不知怎會憑空出來這麼一個勁敵,問道:“閣下是誰,為何要管我們青龍會和飛鷹幫之間的閒事?”
張簫語氣淡漠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是想從你身上拿樣東西。”
石浩問道:“什麼東西?”
張簫道:“你的項上人頭!”
話音未落,他已出劍,飛虹掣電一般,刺向石浩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