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男人!”有些衡山派弟子道。
張簫之前如天神下凡般助他們殺了外頭那些黑衣人,他們自然是印象深刻。
“砰!”黑衣人頭子的刀罡與張簫的青蛇劍氣相抵,頓時如春雷般炸響。
黑衣人頭子眼見來了張簫這麼個似乎不弱於自己的強敵,四周又都是敵人,再無戰意,忙縱身一躍,跳向離他最近的那位衡山派弟子,想要挾持她為人質。
那離他最近的衡山派弟子,正是方才不顧一切衝上來想要援助劉玄風的陳婧。
黑衣人頭子伸手一探,便抓住了一個人的肩膀,出手當真是奇快無比,然而,他抓的卻並不是陳婧的肩膀。
他是快,但有人比他更快!
張簫後先至,不知何時又已擋在了陳婧的身前,令黑衣人頭子的這一探,不偏不倚地抓到了他的肩膀上。
“跑、跑、跑,看你這下往哪裡跑。”張簫趁機立時抓住黑衣人頭子探出來的手腕。
他這一抓,手勁極大,那黑衣人頭子忙運勁相抗,倆人頓時硬拼起了內力,一時不相上下。
黑衣人頭子突然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一大口鮮血自他口中噴出,化作一條血蛇,鑽進了他的體內,令他的爆出的內力陡然渾厚了一倍!
這下張簫的內力比拼不過了,節節敗退,岌岌可危。
這時,小腦斧的一雙肉掌收斂了利爪,抵在張簫的後背,為他輸送風雷靈力,張簫這才又與那黑衣人頭子難解難分,不相上下。
“哎,別愣著呀,你們這麼多人,難道就在旁邊看著,讓我跟他一對一?從背後、側面捅他一刀啊!”張簫喊道。
“我們乃正道弟子,豈可趁人之危,襲擊他人後背?那是魔教宵小才會乾的腌臢事!”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衡山派的弟子義正言辭地拒絕道,他叫宋東,入衡山派已有十幾年。
張簫:“???”
“你他媽的,有毛病!”他罵道,心裡頗為無奈。
“快……快去助這位少俠,跟……跟殺我同門的仇人,講……講什麼江湖道義!”劉玄風虛弱地道,說到最後竟是氣得吐出了口血。
“可……可是,師伯,師父他老人家說過……”
“說你奶奶,動手啊!”劉玄風胸口劇痛。
那黑衣人頭子見勢不妙,想要收手,然而張簫卻死死抓著他不放,並運出了一身內力。
倘若他收手,張簫的一身內力便會立馬衝進他的體內,震碎他的五臟六腑。
他當真是騎虎難下,只能繼續和張簫拼耗內力。
這時,那陳婧已悄悄摸到黑衣人頭子的身後,一劍朝他的後心刺去。
黑衣人頭子卻彷彿背後生了眼睛,當陳婧那一劍刺來時,他忙凝內力於陳婧所刺之處,以罡氣抵擋住了陳婧的那一劍。
然而,他在其他地方運用了內力,對付張簫這邊的內力便弱了幾分,他和張簫的內力本來不相上下,這下卻是拼他不過了。
“你莫得了!”張簫趁此機會,一身內力頓時悉數傾吐而出,真氣如龍,摧枯拉朽般地鑽進黑衣人頭子的體內,如鞭炮一般在他的體內連連炸響。
約莫幾息的時間後,黑衣人頭子的五臟六腑皆盡被張簫的雄渾內力震碎,就此氣絕。
趁著他的功力還未散,張簫忙以吞功大法吸取其一身功力,並讓小腦斧守在他的身旁。
雖說這些衡山派的人按理說不僅不會害他,而且還得感激他,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