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搶我的大貓!”李紅雪喊道,忙衝了上去,作勢要把大貓搶到自己懷裡。
“什麼叫搶?是它自己到我懷裡來的好吧;什麼叫你的大貓?這明明是人家張公子的大貓好吧。”司徒勝男斜身閃避開了她,說道。
“喲嘿,你這小妮子,是還想再打一架嗎?上回要不是你家養的那條狗幫忙,姑奶奶已把你送走了你曉得不?快,乖乖把這大貓給我!”李紅雪腹稿已打好,然而剛準備開罵時突然慫了,他驟然意識到這是在人家司徒家的船上,只得把話語都吞嚥了回去。
在人家的地盤上,該夾著尾巴慫起來的時候,還是得慫。
“那個……我可以摸摸它嗎?”李紅雪問道,要多拘謹有多拘謹。
“來吧。”出乎她的意料,司徒勝男竟是直接答應了。
李紅雪頗為驚訝,思忖“這妮子當日在我引蜀山遺陣擺下血祭大陣復活老爹時,帶著她家養的那條狗和我打生打死,怎麼說也算是跟我結下了不小的樑子,現在看上去卻是一點敵意都沒有,呵呵,天狗的一身上古秘辛果然誘惑不小,竟引得人心變化。”
就這樣,兩位曾在十萬大山蜀山派遺蹟打生打死的女子,當下竟是和諧地一同戲大貓。
“問你件事。”戲了會兒大貓,司徒勝男突然說道。
“說。”李紅雪揉了揉小腦斧的後腦勺。
“我瞧你跟那張公子在一塊兒,你們熟麼?”司徒勝男問道。
“不熟,萍水相逢而已。”李紅雪道。
“哦。”司徒勝男淡淡應道。
“你問這幹嘛?”李紅雪摸著小腦斧柔軟溫暖頗有彈性的後背,疑惑道。
“我只是很不解,我上回在你擺的那血祭大陣中,曾與張公子有過一面之緣,那時,他不過只是個八品武者,卻不知為何如今卻有如此精深的武學修為,恐怕足以比肩二品巔峰的武者。”司徒勝男如實說道,這是她藏於心中許久的疑惑。
“呵呵,這個臭小子焉兒黑壞,以前都是裝的,我跟你講,此子恐怕是昔年華山派鼎盛時期的第一號人物風老劍聖的嫡傳弟子!”李紅雪在司徒勝男耳邊小聲地道,吐得熱氣令司徒勝男一陣耳癢,白皙若雪的臉上頓時浮起些許紅暈。
“什麼?!”司徒勝男心中一震,甚為驚駭,說道“那他得多大年紀了,豈非是現在華山派師祖級的老前輩?”
“呃”,李紅雪道“這倒不是,那天狗眼睛毒得很,看出這臭小子還嫩得很,才二十出頭,想來是那風老劍聖近來新收的弟子吧,只是輩分高而已。”
“可是……風老劍聖不是早就不在了麼?”司徒勝男疑惑更深。
“呸呸呸!”李紅雪忙捂住司徒勝男的嘴,說道“別瞎說,誰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隱世了,天狗那老不死的都不曉得活了多久,還好好的呢。”
“阿嚏!”天狗打了個噴嚏,看著小腦斧一臉不情願地被李紅雪和司徒勝男抱在懷裡撫弄,內心竟隱隱有些……羨慕……
“大黃,你在看什麼?”張簫順著它的視線望去,看了一會兒,頓時明白了些什麼,當即對天狗拍了拍巴掌,旋即張開懷抱,說道“來、來,大黃,來來來!”
“滾!”
天狗差點沒忍住上去咬死張簫。
“本座丰神如玉,神駿非凡,倘若現出法相真身,呵呵,你養的那蠢貓便如玉前的破瓦,定會被那兩個女娃娃棄如敝履!”天狗說道。
“呃,‘丰神如玉、神駿非凡’有什麼用?可愛才有用……”張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