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張簫咳了兩聲,道:“我‘北海劍皇’陳武曲,縱橫關外數十載,什麼北荒的聖女、王爵,都是我手下敗將,還從未有人敢這樣怠慢我!”
他以靈識感知過那練鐵砂掌的中年男子的氣機,不過區區七品後期的小角色。
“他奶奶的,這麼個小角色,竟還要擺架子,怠慢我!”張簫心裡頗有些不爽,他最煩這種故意擺譜兒耽誤他時間的人。
“哦?‘北海劍皇’的名頭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那中年男子轉過頭來,露出了正臉。
他長得很兇,瞎了一隻左眼,額上還有一道刀疤。
“那也許只是因為你孤陋寡聞!”張簫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那中年男子反應過來時,張簫已經回到了原地。
“你!”中年男子捂著臉,怒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張簫搖了搖頭,道:“你是誰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我只知道你還不配跟我對話,去,讓你上頭的人來見我。”
說罷,他搬了個椅子,坐在了院子中央。
那中年男子並沒有動,他站在原地,惡狠狠地瞪著張簫。
“你是不是聾子?”張簫問他道,話音未落,他背後的劍已出鞘。
那中年男子江湖綽號“無情鐵手”,一雙練了近三十年的鐵砂掌,也不知折斷過多少人的兵刃!
可是這“無情鐵手”的一雙鐵手還未摸到張簫的劍,他的一隻左耳就已被張簫給削了下來。
“啊啊啊!”
“無情鐵手”捂著傷口,痛撥出聲。
“你想不想變成聾子?”張簫又問他。
“無情鐵手”終於知道了張簫的厲害,連連搖頭。
張簫笑道:“你若是不想變成聾子,最好馬上去把你上頭的人叫來,最好別讓我等得不耐煩。”
他這一番話還未說完,“無情鐵手”已不見了蹤影。
看來這“無情鐵手”應該換個綽號,“腳底抹油”或許更適合他。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無情鐵手”就把他上頭的韋香主帶來了。
韋香主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平日裡是個極和氣的人,現在卻冷冷地看著悠然靠在椅子上張簫。
他還帶了一幫人,現在已把張簫給圍了起來。
“聽說閣下打了我小弟一巴掌,還砍下了他的一隻耳朵?”韋香主寒聲道。
張簫點了點頭。
“閣下是誰,和我們飛鷹幫有什麼仇怨?”韋香主問道。
“我是‘北海劍皇’陳武曲,和你們飛鷹幫無冤無仇。”張簫道。
“閣下既和我們飛鷹幫無冤無仇,為何要打我小弟一巴掌,還砍下他的一隻耳朵?”韋香主問道。
“因為我想加入你們飛鷹幫,剛好是他和我談這事。”張簫道。
“加入一個幫派需要打人家一巴掌、砍人家的耳朵嗎?”韋香主問道。
“不需要。”張簫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