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該洞房了(重生) 第37節(2 / 2)

自從白瑤兒被關了禁閉,馬若瑄覺得內院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也不用對著她“姐姐妹妹”的攀扯,心情舒暢了許多。

是日午後,俞晗芝和馬若瑄結伴去往城南的福滿天,看到邵碧姚正在店內櫃檯上忙碌,頗有當掌櫃的模樣,而小櫻也在店裡幫工。

馬若瑄後來聽說了小櫻的事情,她也希望能出一份力,故而將此事和爹爹說了。馬鵬濤是御史老爺,給了官府壓力,這個案子自然不敢怠慢。

“俞姐姐,馬姐姐,你們來啦。”小櫻手持木盤,靦腆地笑著。

邵碧姚也看到了她們,不過她正和白小娘商量事情,沒有過來。小櫻招呼她們到靠窗的雅閣內坐下,上了一壺清茶。

馬若瑄說:“大姑娘就像是變了個人。”

“她是用心學習的,興許將來也會是個經商能手。”俞晗芝笑著點了點頭。

“我說得並非這個。”馬若瑄淺淺地笑了下:“她看起來幹練了很多,但整個人卻柔和了下來,不再像以前那樣生人勿進,講話又衝。”

“誰跟她說話,她都恨不得頂幾句。”

確實如此,俞晗芝心裡也高興,重生以來,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能和她們相處得那麼好,或者這便是姑娘間氣場相合的緣故。

有些人,只需要一番交談下來,就能知道她能不能合得來,但也僅限於交談,最難得的依舊是日久見人心。

幾天後,小櫻控訴後爹虐待的案件審理,俞晗芝她們三人都去公堂聽審了。宋狀師是俞晗芝請來的,他是關東最厲害的巧嘴,早年考過舉人,但官場失意,才當起了狀師,為民請命。

案件審理過程中,醉漢後爹不肯承認事實,顛倒黑白道:“她們孃親死後,我一個人拉扯她們,在碼頭上扛重物,我的手腳一到下雨天就疼得厲害,我喝酒,我喝酒只是為了止痛,你們都以為我是爛醉的賭鬼嗎?根本不是,我還不是為了照顧她們?”

“這兩個沒心肝的還反咬我一口,說我虐待她們?青天大老爺,真是冤枉啊,我真是冤枉啊,還請大老爺明察秋毫。”

公堂下百姓聽到他厚顏無恥的話,都紛紛出聲唾罵。

宋狀師走到他身邊,朝莫知府拜了拜,然後開口:“被論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沒有虐待詞主,那麼,詞主身上的傷你作何解釋?”

醉漢後爹眼睛一翻:“她整天拋頭露面,給客人做豆腐,誰知道是哪個人弄得,或許是她心甘情願被人弄得……”

小櫻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還不是你整日整日爛醉在家,逼著我出去賣豆腐,你為何要顛倒黑白?”

醉漢後爹白了她一眼,沒說話,宋狀師輕輕一笑,朝莫知府道:“莫大人,我走訪了街坊,請枝蔓人上堂作證。”莫知府應了,很快走進來一男一女。

宋狀師一一發問,最後問道:“這兩位就是小櫻他們的左鄰右舍,他們說經常聽見小櫻在家裡被打罵的聲音,還有一次,聽見了一陣慘叫。那麼請問,你對此事知不知情?”

“我我,我可能不在家吧……”

“不!你在家!”宋狀師冷冷地看著他:“十月初七的那晚,小櫻和她妹妹在家裡,你喝得爛醉回家,打更的親眼看見你走進了家門!接著家裡就傳來小櫻被打罵的聲音。莫大人,這是更夫和鄰居的證詞,都能對得上。”

“十一月末,小櫻生了一場重病,原因便是十月初七那晚,你醉後行事,侮辱了小櫻,害得她懷上身孕。你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生下來,就隨便在黑市找了個大夫,把小櫻肚子裡的孩子流了!”

“那位黑市的大夫根本不是什麼正經大夫,而是個半知不解的獸醫!莫大人,證人就在後堂,等候傳喚!”

……

一系列的人證物證擺在眼前,醉漢後爹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只好跪在小櫻面前,叩頭求饒,還說起她的孃親,說他一定會洗心革面,從此好好做人。

但宋狀師望向衙內圍觀的百姓,一聲一聲道:“兩位姑娘失去了孃親,身邊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這位原本毫無關係的後爹!官府登記資訊上都有他們的名字,說出去他是能決定兩位姑娘的生死!”

“昨夜,我很努力地做了這一份結案陳詞,可我卻忍不住掉了淚。誰家的女兒不是女兒呢?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他仗著後爹的身份,對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為所欲為,壞事做盡,而她們呢?僅憑自己的力量,根本是求助無門。”

宋狀師猛然指向醉漢後爹:“而這個人呢,到了公堂之上,當著青天老爺的面,他還妄想顛倒黑白,可見他毫無悛心,如果輕判,定會再犯!宋某懇請,依律嚴懲!”

整個庭審,宋狀師的發言慷慨激昂,堂下的百姓無人不為他鼓掌,而馬若瑄的表情,在看到宋狀師的那一眼,忽然變了樣。

第0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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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的案件最終得到了圓滿的審判,後爹流放三千里,再也不得踏足關東。

其實此案的虐待罪明確,但侮奸一事,雙方各執一詞,並無確切證據,所以宋狀師主要是花費精力在量刑之上,為了讓莫知府重判犯人,才有了最後那段陳案結詞。

這也是俞晗芝當初的要求,那人流放路上若是發生點意外,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可若是那人只受了刑罰,繼續待在關東,那小櫻和她妹妹的安全就難以保障。

最開心的人是邵碧姚,她幾乎把小櫻當成自己的妹妹,還請求俞晗芝把她留在福滿天,兩人的關係越發親近。俞晗芝懂,邵碧姚或許在小櫻身上看見了當初的自己。

可那個傷害她的人,到底是不是梅若谷?如若不是,那個人如今,還在不在她身邊?

“聽說那位宋狀師是從京師來的?”邵碧姚提起那個叫宋淼的狀師,有些好奇。

俞晗芝點頭道:“他本是江南人,中了舉人之後就留在京師,在刑部當了個小輔官,但不知何由一夜之間他的家人全部獲罪,只有他因為離京而活了下來。他一路為家人請命,但最終毫無作用,那之後,他就來了關東。”

或許是得罪了什麼人?邵碧姚只哦了一聲:“我瞧著他文質彬彬,說話也很有邏輯,看起來也挺厲害的?”

“他,應當是那樣厲害的人。”馬若瑄說得有些心不在焉。

俞晗芝和邵碧姚繼續說著,沒注意到馬若瑄的異樣。

一月初,連著幾天陰雨綿綿,天氣冷得磨人。

好不容易來了個大晴天,俞晗芝想邀著邵碧姚和馬若瑄兩人一起遊花船,但馬若瑄這幾天經常見不到人,不知在忙什麼。邵碧姚呢,她忙著在福滿天帶小櫻,也說沒空。

俞晗芝一下子洩了氣,躺倒在美人榻上,卷著額前幾撮碎髮,人都快在家裡窩得發黴了。

這時,外院傳來綠雀的笑語聲:“胖鴿回來啦?”

“快,帶我出去。”俞晗芝驚喜地抬眸,夫君的回信怎麼比以往早了十幾日呢?她連忙動身,洛楓瞧她的急樣就笑,像個翻了身的小松鼠,胖溜溜得,又起不來。

綠雀推門而入,屋外頭的冷氣從門縫內捲進來,她連忙關上門,轉頭往裡走,“二公子來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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