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在書架反覆翻找,終於在箇舊木匣子發現早年入府奴才的底契。
金升夫婦原是從瑞州府逃難來的,投靠親戚無門方賣身為奴。
瑞州府遠在江西,然而在溫玖印象中,金升夫婦說著標準京腔,也喝得慣豆汁兒。
如今的金升夫婦,極可能不是當初籤契的兩人。
手握這條訊息,他不必蠢到偷盜庫房金銀,便能拿到不少好處。溫玖將契書謄寫一份放好,把底本揣入懷裡帶出庫房。
背身剛鎖好門,就見那喝醉的管事抬起腦袋點一下,“你小子不是去撒尿,怎麼往庫房去了?”
溫玖衝他笑笑,“你看岔了,那是茅房。你有尿也去撒。”
那管事的歪著起身,蹣跚走去。溫玖開啟個抽屜,裡頭裝著孟管家預備給相好的送的珠花,引他尿了個通透。
次日孟管家果真氣得肝膽俱裂,揚著嗓子罵人。
溫玖趣道:“孟大總管,乾脆您讓我們挨個撒一泡,您仔仔細細聞過,便能查出昨夜是誰尿的了。”
當下逗得房內幾個管事垂頭暗笑。
孟管家氣得拂袖,指天罵道:“簡直反了天!溫玖,只怕就是你小子乾的。”
溫玖正忙著給各處寫中秋禮帖,擱下筆,雙手投降似的舉起,“青天大老爺,可別冤枉小的。昨兒不該我當值,留下來白做事不賺銀子,可不是我的做派。”
隱春園上下都知道,他按點下班。
孟總管拿他沒辦法,偏昨天值夜那位管事喝斷片,醒後全然不記得。
加之那管事有個姐姐是府衙大人的小妾,孟總管不好得罪,只好將氣撒到溫玖身上。
“你小子到底是閒的。王爺說下的禮已經辦好,你往別院送去。有什麼增減專案,一併辦妥。”
孟管家想著王爺最是挑剔,又是給宮中新晉美人送禮,必然有許多意見。丟個冤大頭去挨訓,倒省事。
此舉正中溫玖下懷,他正愁沒法子去別院呢。
先前扮山東書生,幫王妃演戲誆騙白家二小姐,他沒要謝銀。想著攀好王妃這層關係,往後不愁不發達。
他能感受到,王爺對王妃動了真情。
秋深露重,這日李辭午睡醒來覺得筋骨痠痛,又連打好幾個噴嚏,以為是換季的緣故。
他端著一盅燕窩茶呷了口,聽陳放回話,“歐大人說皇上已經準了爺中秋赴宴的事,一併問您的身子。”
李辭放下茶盅,“噢,他是如何同父皇說的?”
陳放笑答,“歐大人說王爺骨骼堅強,又是自小習武,如今兩年過去腿腳已無大礙。”
李辭眉心微扣,“沒提王妃?”
陳放不免疑惑,禮部尚書好端端的提沖喜做什麼?本就是怪力亂神之說。
只好照實道:“這倒沒提。”
李辭眸光微斂,卻是笑了,“讓他抽空在皇上面前提一提,說王妃人品貴重,深仁厚德,性稟柔閒,溫惠純良,勤勞王家,甚得吾心。”
陳放暗忖王妃出身商賈,恐怕日後成為王爺議儲的阻礙。這是提前在皇上面前吹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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