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金枝這樣的丫頭,何必大費周章?交給陳放,不出半個時辰全都能交代清楚。
李辭不理解,但見絮兒興致高昂也就隨她去了,權當在陪她玩。
四面是黑洞洞的夜,只有一點淒冷的餘光灑進來,照得書案前一片慘白。
李辭睜眼等得無聊,忽起壞心嚷起來,“不好!我眼睛進灰了。”
有些人是這樣,越是要緊時刻越愛出岔子。
絮兒急得心癢,耐著性子貼到床邊,藉著月輝看他的眼,“哪隻?我給你吹。”
李辭彎唇道:“兩隻。”
絮兒掀開他左邊眼皮呼了下,“好了麼?”
李辭裝模作樣地眨眨眼,“還有一隻。”
絮兒只好又掀開右眼,呼呼吹兩下,“這下好了吧。”
李辭不說話,聞見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就像春日裡的花田,讓人想躺倒在這軟香的花海。
便一把將絮兒拉上床滾到懷裡,瞬間擁入一片溫暖與柔軟。
絮兒愕然,聞見他身上清暖的沉香氣味,好半天才想起捶他胳膊一拳,“做什麼?”
李辭將她摟緊兩分,表現得比她還要緊張,“噓!別出聲,人快來了。”
絮兒由懷裡搡他一把,“那快放我下去。”
李辭沉聲道:“咱們可是正經夫妻,睡在一處人家才不生疑。”
一下子把絮兒堵得沒話說。
沉默中,聽見兩顆心咚咚咚跳得飛快,絮兒料定如果此刻點著燈,必定能看見她比猴屁股還紅的臉蛋。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問,“王爺,可也不用一直摟著。誰家夫妻睡覺一直摟著?”
李辭嗤嗤笑兩聲,柔聲道:“咱們家。”
絮兒試圖掙了掙,沒掙開。簡直像是進了豺狼窩的小白兔,惶惑無措,等著被他這隻野狼吃幹抹淨。
這時候絮兒忽然想要是有人來就好了,起碼能從李辭熱乎乎的胸懷逃出來。
整個人埋進他健壯的胸懷裡,絮兒感覺快要淪陷了。可千萬不能對不起原主啊!
忽聞“吱呀”一聲,門開了。
絮兒感覺心險些要跳出來,熱的呼吸直撲到李辭懷裡。莫名地,也使李辭感到緊張。
來人居然掌了燈,慢慢走近一看卻是——
“集美?”
絮兒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集美比她還要驚恐,竟然撞見王爺王妃躺在床上緊緊摟著。慶幸菩薩保佑,還好他們都穿著衣裳。
不然讓她如何自處,簡直比死還要難堪。
方才一時情急,忘記先在門外通傳。集美連忙背身,將燭臺擱在書案上輕聲道:“金枝在她房裡,說想招供。”
絮兒長長嘆出一口氣,眼淚止不住就往外冒。
金枝啊金枝,你可算是救了自己一條命。
正要從李辭懷抱裡掙出,發現李辭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笑著看她,“既有心招認,明天再審不遲。”
絮兒翻他一眼,“我說遲就遲。”
李辭看她格外認真便不好掃興,沒奈何地鬆開胳膊,“好好好,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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