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面時,二人的親密舉動分明膩得發假。而方才兩人相視一笑的默契,不像演的。
“如今見辭弟大好了,不知酒力如何?”李贇想灌酒試探。
畢竟李辭這病好得太蹊蹺,一併聯想當年病得也蹊蹺。
李辭收回神思咳嗽兩聲,“三哥知道,我向來不大吃酒。”
仍是冷硬的態度,像李贇求他喝似的。
二皇子早夭,太子前年身故,如今李贇是幾個皇子裡頭最年長的。儘管不喜歡李辭,不得不擺出兄長的大度。
可瞟眼看見絮兒,李辭就顯得礙眼。
李贇放下酒杯,恰似無意間提起,“記得三弟妹喜歡桂花,我們府裡採買了好些桂樹,送你們兩株。”
李辭先前聽絮兒說李贇對她有圖謀,只當是為了氣他瞎說,畢竟她慣會扯謊。今日見了,才知是真。
他看向李贇,輕聲嘆笑,“讓三哥見笑。她在家折騰我還不夠,又去禍害親戚們。前些日子已命人新種了十株,不勞三哥費心。”
責備的語氣裡淡淡寵愛,任誰都聽得出夫妻倆感情不錯。
李贇像吃了只蒼蠅,口裡的酒瞬間燒成辛辣的火。
一時責任感爆棚,非要讓李辭收斂性子,學會尊重他這個兄長不可。
李贇仰頭喝乾一滿杯酒,轉而說起,“父皇下旨整肅吏部,內閣這些日子為此爭來爭去。我雖兼管戶部,不得不過問兩句。這事情,你怎麼看?”
李辭微微抬眸,冷的眼中透著憐憫。
可憐他三哥辛辛苦苦表演受器重的戲碼,卻不知整肅吏部的方策,甚至某幾道聖旨,都是他親手擬的。
他低低笑兩聲,餘光掃見絮兒,決定學絮兒的法子與這些人打交道。無非是虛與委蛇,無非是敷衍。
李辭倒了盅茶舉起,“這些年三哥為社稷操勞,夙夜憂寐,功勞苦勞都被人看在眼裡。今日以茶代酒,敬三哥。”
喝完又道:“我雖是能走能動,到底精氣神不比從前。且吏部乃六部之首,干係重大,豈是我能隨意置喙的?”
末了仍嫌不夠,補了句,“往後仰仗三哥,多替父皇分憂。”
一席話令李贇刮目相看。
心嘆這木疙瘩總算開了竅。以前就像誰欠他幾十萬兩不還似的,說話冷硬無情,面色倨傲淡漠。
李贇笑著點點頭,露出長兄的欣慰與得意,“分憂不敢當,盡我所能罷了。這不,近來查糧稅貪墨,弄得身心俱疲啊。”
說著指頭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卻抖出衣袖裡滿滿的脂粉香。
蕭雲舒素來不喜歡脂粉氣,她用的脂粉都是無香的。那香自然來自外面的女人。
李辭暗笑李贇的操勞多半不在朝堂,而在床笫。
他裝作不知情,擰眉問,“糧稅貪墨?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李贇稍微伸直腰板,勢必在李辭面前展露三年來處理政務的經驗。
不是李辭一個會替父皇解難,他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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