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明白她的關心不過是例行關懷,絕非真心。
這不對勁!貴妃訓練的殺手,應該處處對他關心愛護才是,不然怎麼博得他的喜愛呢?
李辭不知哪裡竄起一股無名火,蹙眉嘶了聲,“怪了,往日吃著沒什麼,今天卻有些疼。”
他在探她的虛實,若絮兒是細作殺手,必定趁他病要他命。
不料卻嚇得絮兒驚了一跳,生怕他發什麼急症,這會兒就歸西。還沒做好準備逃跑呢,配陰婚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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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裙襬就跑,“我這就去傳太醫。”
“且慢。”李辭忙阻止,溫聲道:“挨一會兒就好,不打緊。”
絮兒轉身看床,恰一陣風吹入,將紗帳吹得晃來晃去,分不清是因為風在吹,還是李辭疼得在掙扎。
王府上下對李辭頗有微詞,想來是他落難的緣故。
又想起今夜的飯菜,但凡有點良心就不會那樣準備。年年歲歲吃下來,身子早廢了。
明面上王爺與她是這裡的主人。實際上他們當不了家,更做不得任何主。細細想來,二人同病相憐。
她的心陡然軟半截,伏到床邊輕聲說:“好,先不去。到底是哪裡疼呢,上腹還是下腹?”
見她柳眉輕釦,寶靨無神,似有幾分真心實意的擔憂。
李辭舒出一點笑,這樣才對嘛。絮兒就應該盡力討好他,取悅他,然後殺他。最後被他識破,被他殺死。
李辭揚起眉眼,摸了摸肚子,“起初是上腹,這會兒又竄到下腹。嘶……疼得很吶。”
更讓絮兒迷糊了,這是哪門子疼法?
她歪著腦袋問:“是怎樣的疼呢?是咻咻咻扯著疼,還是滋滋滋撕裂疼,還是咕嚕咕嚕攪來攪去的疼?”
那丹紅薄唇快速開合,像只紅嘴玉,嘰嘰喳喳描述所知的疼痛。李辭凝神看了半會兒,面上微熱。
貴妃究竟費了多少力氣才找來這個人?
七萬兩銀子真的夠嗎?
他肚子不疼,自然說不上來是哪種疼痛。如果非要診出一種疼,大概是憋笑憋得生疼。
如今貴妃的殺手都按傻姑娘的樣子培養了,不錯不錯。越精明越容易被他識破,這樣的倒是頭回遇見。
見他半晌沒說話,絮兒更有些慌亂,面上仍裝鎮定,“嗐,橫豎只是不消化,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不要緊。”
眼見把事情朝著“不要緊”的方向引,李辭哪肯罷休。他還沒試探出來,怎能放她離開。
他偏要做出些“要緊”陣仗,放出聲音“哎喲哎喲”地哼起來。
急得絮兒團團轉,終於下定決心問,“要不隔著中衣,給王爺揉揉肚子?”
要說揉肚子,她算半個行家。小時候好吃,總是積食不消化,老媽跟人學了小兒推拿方法給她揉肚子,漸漸她也學得一些手法。
回看紗帳,那裡躺著位兩百多個月的寶寶。
又攤開掌心細看,或許這就是她穿越古代的金手指。若能討得李辭歡心,獲得信任,往後逃跑就方便許多。
夏風輕狂,吹來她臉上清雅的胭脂香。李辭細細嗅見,忽覺心曠神怡。儘管心裡有些受用,語氣仍舊淡然。
“有勞王妃。”李辭道。
須臾一隻嫩白的手伸進帳來,無名指戴著紅寶石戒指。他送的戒指。
那隻手顯然有些惶恐,要摸不敢摸,要落不敢落,在空中抓來抓去,總找不對地方。
看得李辭壞心輒起,一手隔著衣袖抓了她的腕子按到自己腹上。
料定她若是刺客,必定順勢投懷送抱,進到帳中刺探。
另一隻手則握緊劍。
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把絮兒嚇得不輕,她連忙縮回手,“王爺貴體如何隨意碰得,怪我一時慌了手腳,這會兒叫太醫只怕趕不到,先叫府醫來瞧吧。”
說著急忙跑到外間,囑咐集美去傳府醫。
心頭如揣了窩兔子,突突地亂蹦亂跳。雖隔著中衣,但能感覺王爺腹部光滑平整,哪裡有燒傷的樣子?
更何況,如果他是三四百斤胖子,肚子如何那樣緊實?該是綿軟一團才對。
躺著的那位,說不定不是王爺。真正的王爺又在哪裡?絮兒越想越慌,一屁股坐到凳上,仰頭喝乾一碗冷茶。
正惱得神思紛亂,裡間傳來李辭冷冷的聲音,“白絮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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