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寡王有寡福(2 / 3)

小說:王爺 梗 作者:桃枝喵喵

不巧方才種種早被人看了去。他立在幾盆君子蘭旁,靜觀許久。心嘆京裡幾時有這樣一位標誌的人物,他竟不知。

那般俏雅靈動的風度,襯得蕭雲舒俗豔的院子頓時清爽不少。

更難忘她抱著李暢玩鬧的笑顏,溫溫柔柔、可親可愛的模樣,與他想象中妻兒和順的場面完美重合。

可惜,她好像是別人的妻了。

而她的妻,穿得像一串炮仗,說話聲音也像一串炮仗,老遠就開始轟炸他的耳膜。

“哎喲!我怕他?憑他還想瞞我?元寶街那娼婦已叫我攆走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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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吭”,燕王李贇乾咳兩聲,朝長公主拱手,端的是恭敬有禮,“贇兒見過長公主。”

順勢坐到方才絮兒坐過的空位。

長公主將燕王夫婦兩廂看一眼,知道他們見面就吵架,便說:“贇兒來了,我們這都快散了。”

說著扶額笑,“難怪人家說你們燕王府的酒最好。吃的時候甜,這會兒酒勁發起來了不得,要討你們一間客房歇息咯。”

李贇連忙招呼人送長公主到上房歇息,席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馬領會意思,消食的消食,醒酒的醒酒,都藉故避開了去。

只剩下蕭雲舒和李贇相顧無言,對坐桌前。

默了許久,蕭雲舒不鹹不淡地問:“今日衙門不忙?”

“嗯。”李贇由鼻腔裡哼出一聲,並不看她,拍了拍衣襟,散開把山水摺扇扇風。

她輕聲嗤笑,“難為你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李贇不搭話,顯得場面空前弔詭,是蕭雲舒的獨角戲。

她今日照例唱花旦,演的是被丈夫厭棄的戲碼。

蕭雲舒笑了,是苦笑。同時不忘堅守妻子的本分,“用過飯沒有?我叫人再擺一桌。”

“用過了,不必忙。”

他向來是這樣,沒用過也說用過了,連關心他的機會都不給。

蕭雲舒抬頭望天,滾著層層烏雲,眼看要下暴雨。

今日熱得出奇,為襯場面她特地穿得齊備,此刻後背的汗水已多如雨水。也有一場暴雨要降在她的眼裡。

她用力一甩,試圖不讓淚水滑出,咬牙道:“那個婉柔我打發了,賣到秦淮河的窯子做妓女。”

“嗯。”

李贇撂下淺淡一個字,並不是同意她的做法,而是類似於公文上的已閱,是個知悉的意思。

蕭雲舒恨他正是恨這一點。

李贇對她素來有禮,甚至稱得上縱容。哪怕她不允許他娶側妃,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發賣他的外室,他都沒有任何抱怨,不曾紅臉說過半句重話。

當初愛他也正是愛這一點。

對她而言,李贇是特別的。端方雅正,矜貴少言,與父親麾下的武將全然不同。偏生那斯文的面容嵌著雙凌厲的眼,說不出的冷峻迷人。

如今數年過去,那鋒利的眸光如昨,仍是寒氣逼人。

她嫁給他,如同守著冰山過日子。遠看巍峨秀麗,挨近了冷,抱緊了會凍傷。

他們沒有郎情妾意的溫存時刻。像是遵照父母意志,強行拼在一處的兩塊板子。

可惜彼此尺寸不合,她凹凸的齒輪始終對不上他參差的輪廓。

李贇起身就走,腳步鏗鏘,頭也不回。

蕭雲舒追去,指著他決絕的背影大罵:“你這沒良心的!我也是人啊,我也長著心,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說啊,為什麼這樣折磨我,為什麼……”

過後是嗚嗚咽咽的哭喊,含含糊糊聽不清,像是很多的“為什麼”。

總有人在愛裡追問為什麼,其實問的人比誰都清楚,是沒有愛了。只是不願承認,非要從對方口中聽見才肯死心。

絮兒掩在山茶花後歪著腦袋看,廖媽媽和集美藏在一旁的假山石。三人都為目睹這場紛爭難堪,也為一個女人的歇斯底里嘆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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