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他原本剛升騰起來的那點勇氣又瀉了,因為眼前的男人就是那最為耀眼的太陽。
“我之前很少和血族打交道並不知道你們介意這個,抱歉。”
聽到九彥的話,克勞德又覺得不自在了。
眼前的人讓他覺得害怕,但對方態度好像又確實沒有什麼毛病。
大陸上傳唱的有關對方的傳聞也半點不少,對方似乎一直都是那麼光明的形象。
他左右扭了下,原本的詠歎調也說不出口了,“你……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虛的很,這次被吸乾精力,我少說也要恢復一個禮拜。”
“是你幾次三番邀請我的。”
“是你在欺騙我!”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回想起當初的場景,克勞德又洩氣了。
他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
看起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實際上是個魔鬼呢?
“早知道我當時就不要臉一點了,什麼照顧幼崽,不如把幼崽帶回家藏起來或者帶到床上……”
“嗯?”
聽到九彥那拖長尾音的疑問,克勞德又抖了一下。
“我什麼都沒有說!能夠被你吃一口是我的榮幸!嗚嗚嗚!”
見他這幅表情,九彥轉而詢問起了一些別的事情,在聊天中,克勞德的智商終於回來了一些。
他反應過來,對方之前和奧古尼斯的談話也代表了,戰爭可能還未完全的結束。
聊了一會,可能是發現了九彥似乎真的不準備做什麼,也沒有喪心病狂的把他的喉嚨割開,喝光他的血液。
克勞德這才按住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跳動過的心臟,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你是純種的人類吧?”
不然始祖當時也不會說一句可惜了。
“哦,是藥物改造。”並沒有太多隱瞞的,九彥直接將其說了出來。
其實很多人多少都有些猜測,比如奧古尼斯他們這群魔族。
即使九彥在身周刻下了魔法,避免氣息和魔力波動的洩漏,他們也能夠感覺到一些不太自然的地方。
只不過他們都不曾詢問這事罷了。
“啊?!”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事,克勞德瞪大了眼睛。
剛才還在心底盤旋的害怕情緒轉變為了一些其他的情緒,有些酸澀和不解,還有一點氣憤。
“誰給你下的藥!你沒有去殺光他們嗎?!”
“為什麼你第一反應就是殺光他們啊,我是那麼血腥的人嗎?”
“需要我提醒你,在你勇者以及聖騎士的稱號出現之前,我們都稱呼你為屠夫嗎?!你這傢伙當初在我們的圈子裡簡直就是個血腥無比的劊子手。
不對,這不是重點,難道你真的沒有對他們動手?”
“我還沒有確定是誰做的,只有懷疑物件罷了,而且很大機率他也是被外域怪物寄生或者誘惑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不是更應該殺嗎?!為了避免更嚴重的後果,應該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殺光!”
“事情不是怎麼做的,一旦開了口子,那就會有無數的人藉此來排除異己,我只需要將危險控制在一個範圍裡就足夠了。”
王城有大祭司在,有城中的無數魔法陣,那傢伙不敢露頭的。
最多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誘導罷了,一旦露出馬腳,那就會被徹底的淨化。
“搞不懂你們。”克勞德嘀咕著,倒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
他轉而開始思考另一件事,藥物改造其實不是純種,但也多少回讓對方變得像人造的魅魔。
由於是對方,克勞德根本沒有考慮對方的力量被封禁的可能,眼前的人就算是中藥了,最多也就是像自己看到的那樣,有一部分的副作用。
所以……他要不要……
但是他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