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性過剩,本就具備偉力的神明開始變成不可名狀的怪物,祂們不在約束於□□,而想要向欲/望的深淵前行,再現創世神的所為。】
【有趣,實在是有趣,我需要更多的樣本,我希望可以觀察到更多的東西】
【我看到那些如同原始部落的人學會了生火,學會了編織與狩獵,但他們太弱小了些,不如引渡一些人過去幫助他們更好的生活?或者……恩賜他們一些其他的技能】
【大戰要開始了,這份觀察日記大概也到此為止,我受夠了這樣日復一日看守的生活,與其繼續枯燥的呆在這裡,我不如去死!
或許是我的人性過於充沛了吧?哈,像光明那樣神性佔據上風的人或許完全無法理解我的焦躁。
希望祂的人性可以堅持的更久一點,不然下一次被圍殺的人或許就會變成祂了。】
日記被撕去了一部分,或許是那位寂主還未曾完全消散的廉恥心讓祂把那些東西毀去。
看完了上面的內容,九彥就直接把手中的冊子往旁邊一甩,自己繼續向前去探索。
裂縫那邊的世界沒有什麼好看的。
被毀滅了的荒蕪大地他看過無數次,就算走過去大概也沒有什麼收穫。
畢竟那邊潛入過來的傢伙也被殺的差不多了。
九彥對這種已經毀滅了的世界再瞭解不過,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感觸。
他繼續往前走去,這破敗的宮殿裡什麼都沒有。
即使站在窗戶邊眺望遠方,能夠看到的也只是扭曲與荒蕪。
畢竟,這裡的人已經死掉了。
雖然寂主還有一些意識留存,但他早已無法控制住這裡的秩序與規則,崩散和瓦解是這裡最終的宿命。
只不過這裡的一切都是曾經頂級的神明構造的,就算毀滅也需要漫長的時間。
重新跳了回去,九彥看到尤里卡還站在壁畫之下,正仰頭看著些什麼。
九彥走了過去,他也側頭看了眼那壁畫。
這裡是畫面損毀最為嚴重的地方,根本無法從中看出些什麼來。
牆面斑駁,只能從間隙中看到少許的印記。
站在牆面之下,九彥抬起頭來看向對方視線所接觸的位置,“你在看什麼。”
尤里卡沒有回答。
沉默似乎成為了此刻的某種語言。
轉了一圈回來,把手裡的錄影晶石給揣到兜裡的海曼腳步微頓。
即使他對於情緒的感知不像奧維斯那麼熟悉,但他也能夠感覺到一點微妙感。
“走吧,這裡沒有什麼東西了,所謂的寶藏也不過是一個老傢伙的喃喃自語罷了。
這麼說著,九彥抬手在空中嘗試了一下。
這裡似乎不能開啟空間通道什麼的。
“走吧,剛好我們出去海曼你負責招待。”這麼說著,九彥直接就跳入了那海水之中。
左右看著,海曼的臉上寫滿了迷茫與不解。
他看向尤里卡,想了想還是開口詢問道,“騎士先生,你們發生了什麼嗎?”
尤里卡很自然的搖頭,“應該說,沒有發生什麼。”
“騎士先生,你要搞明白一件事情,一直惹人生氣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喲。”海曼的手背在身後,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沉默是一種最無用的辯解,就算你在其他地方對九彥先生再好,有些事情不說清楚的話也會造成雙方越走越遠不是嗎?”
看著依舊沉默的金髮騎士,海曼有些不理解。
他又上前了一步,“騎士先生,我記得您最開始就是害怕九彥先生會離你遠去的不是嗎?怎麼現在你反而將他越推越遠了呢?”
“或許是因為,我開始理解他曾經說出的那句淌血的月亮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