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桓剛說到“錫福”兩個字,錫福的頭就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錫福見子桓還要接著往下說,連忙上前阻止道“公子此刻該扎針喝藥了,華神醫等著呢。別貽誤了時辰。這些小事就交給奴才來辦。”
說著,也不管面面相覷的滿寵和市令,連推帶拉把子桓弄下了樓市。
子桓甩開錫福的臭手,怒道“你這狗奴才!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說有你三成股份嗎?為什麼登記成我的名字?你想害死本公子是不是?”
錫福鬆開子桓的手,一臉的憋屈,喘氣苦著臉小聲道“公子啊,小的是奴僕,奴僕怎麼可能會有自己的財產?小人身家性命都是公子的。這是要殺頭的!”
子桓自從來到三國,可謂步步小心,行事謹慎,這回總算是犯了一回憨二少爺的毛病。
他因為瞧著錫福老孃媳婦兒可憐,便想著給他們分點收益。
而錫福作為一家之主,只有他才有接受收益的能力,古代普通人家的女子連名字都沒有,哪裡能有自己的財產和收益。
但是賜福這個家裡的頂樑柱,竟然已經賣身給了司空府。
原本錫福媳婦也是司空府的僕婢,到年齡了,配的小斯就是錫福。後來因為生了一場大病被辭退了。
這跟賈寶玉房裡的丫鬟晴雯有點相似了,還好她命大,活了過來。
子桓見錫福仰著一張苦瓜臉,狗崽子模樣望著自己,重重拍了一下腦袋打哈哈道“哈,公子我以前的事都不記得啦。行了,登記成我的就我的吧。只要名字叫錫福記就好,準能紅火大江南北。走,開張去!”
子桓記得,後世有個徐福記就很出名,過年的時候各家各戶客廳裡擺放的糖果點心都是這個牌子的。
子桓也想過,註冊成曹子文和曹昂的跟註冊成他的沒區別,都會被老孃老爹罵死。
註冊成華佗的是絕對行不通的,那死老頭,有精神潔癖,估計會認為子桓這是在玷汙他的名聲。
若不是他缺錢得緊,要他入股都難。
看來這黑鍋還得子桓自己背。
大踏步到店裡,給錫福老孃和媳婦演示了一遍,每樣餅弄了一份,放在店鋪門口供來往行人品嚐,再弄一份親自端著到市樓上去孝敬那兩位頂頭“父母官”。
“怎麼樣,燒餅好吃嗎?”
子桓看著吃得合不攏嘴的滿寵,笑嘻嘻問道。
“不瞞子桓公子說,公子這餅,堪稱許都一絕。上回吃紅燒肉的時候,滿某一個人就每樣幹掉了十個。”
滿寵和市令兩人手裡各拿著餅狼吞虎嚥,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跟吃東北人吃瓜子似的。
而市樓對面的錫福記燒餅鋪前,已經整整齊齊擠滿了兩隊人。
只聽錫福媳婦兒嬌滴滴喊道“慢慢來,慢慢來,排隊取餅排隊取餅!”
人群聽到這小娘子的一聲嬌笑,哄地一下又往前擠了三五步。
還真別說,錫福那媳婦自從吃了半個月飽飯之後,臉上的顏色紅潤了不少,身段也圓潤了許多。
一看就是幹活的能手,嘴巴也很甜膩,一邊烙餅一邊給客人包餅,真的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人頭攢動。
子桓拉過嘴裡包著餅嚼得作響的滿寵,避開市令悄悄道“欸,好吃別跟我父親彙報此事行不行?”
滿寵一聽,立馬就把嘴裡沒嚼碎的餅吞下去,也不再取餅吃,擺出一副很端正的樣子席地坐下道“下官是許都令,還請子桓公子不要為難下官!”
“每天二十張餅行不行?”
滿寵聞言,身子一凌,嚴肅道“子桓公子這是在折辱本官!”
“五十張!”子桓第二次給籌碼。
滿寵瞅了瞅身邊的市令,市令一聽每天五十張餅,孃的,這是連家裡老小吃的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