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子桓,我家人口多,多做一套行不行啊?”
子桓一看獅子大張口的人是曹洪,恨不得一個響屁放過去,像曹子文對曹子建那樣,瀟灑一回。
但是,他那裡敢啊。
忙擰著臉笑道“行,子廉叔叔說行就是行。”
孃的,那些個叔父一看,忙都湊過來,全都要兩套,有的還要三套……
曹安民就更無恥了,這樣的場合根本輪不到他說話,見曹操高興,立馬腆著大肚子,厚著臉皮湊到曹操跟前,竟然替已經仙去的曹德,也即他老爹要了兩套!
曹德其實是曹家學識最高的一位,在座的,除了老一輩,應該都屬於這老先生的學生。
子桓的啟蒙教育,四書五經就是曹德教授的。
可惜一代大家被陶謙在兩年前給殺了。
子桓委實想不通,怎麼一代大家會生出曹安民這樣的人物。
這跟賈代儒那孫子,賈瑞一樣讓人想不通。
“子桓,好小子,你這是徹底好了!”
子桓從曹操處退回到年輕人桌上,一共被三個不同的人砸了三拳,差點沒把他砸了趴地下去。
曹家的年輕子侄輩,就多了。
今兒來的有曹休、曹真、曹純。
子桓一一見過三位兄長。
曹純應該是小叔。
這些個人物,子桓聽著名字是很熟悉的,但是他歷史不是學得很好,這些具體人物記得不是很清了。
他只記得好像這些以後都是自己的好兄弟和好幫手,忙上前佈菜。
“想當初咱們還在一個院子裡同食同宿呢,這才一年,你咋就變樣了,搞起吃食來了。欸,那天要不要跟哥哥們到虎豹騎大營裡頭去玩玩?”
子桓見說話的人正是年齡相對較小的曹真,忙笑道“好啊,就等著諸位兄長帶我呢!
今兒諸位兄長不要客氣,吃好喝好。我還準備把燒餅店擴大成飯莊。
以後諸位兄長要是路過或閒得沒事,天天來,子桓我為諸位兄長叔伯備一棟小樓,好吃好喝為各位兄長備著!”
“可以啊,真有你的!以後這就是咱哥幾個風流快活的雅舍了啊。啊哈哈哈!”
曹真重重一拳捶在子桓身上,抬起手中的耳杯就幹得涓滴不剩。
曹休盡飲杯中的酒,拍怕子桓的肩膀道“哥哥們就等你這句話呢!這麼好的吃食,跟軍中那些個豬食,簡直不是一個檔次!我們也不常來,你看三天來一次如何?就當是打打牙祭了!啊哈哈!”
子桓一聽,當真全都是不客氣的主,心裡的血滴答滴答往下流,臉上卻依然陪著笑給各位哥哥把酒杯滿上。
“這是哪裡話?哥哥們天天來,是看得起子桓。雖然現在店鋪起始之初比較困難,但是哥哥們吃的還是有的,即便沒有,子桓也要想方設法為哥哥們弄去!”
豪言壯語面前,腦子容易熱,這都在逼子桓表態呢,子桓哪裡敢退縮半步,只能滴著血往前。
而且這位曹休,是獅子大開口那位曹洪的親侄。
其祖父曹鼎歷任河間相、吳郡太守、尚書令。
天下大亂之時,曹氏宗族各個散去,離開鄉里。
曹休十餘歲時喪父,他獨自與一門客抬曹鼎的靈柩,臨時租借了一塊墳地將其父曹鼎安葬了。
後來攜帶著老母,渡江到吳地避難,被吳郡太守收留。
曹休在太守官邸裡,見到壁上掛著昔日吳郡太守即其祖父曹鼎的畫像,遂下榻拜於地上涕泣不已,當時同坐的人都對曹休感到讚許和惋惜。
中平六年,也就是公元189年,子桓兩歲的時候,曹操在兗州舉義兵討伐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