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對局勢有個清醒認識的人,無疑處處是人生的贏家。
郭嘉就是這樣的智者。
若不是真正親眼目睹各位謀士應對困境的能力和態度,子桓都不相信真的會有先知先覺者。
子桓是因為穿越而來,知道前面會生什麼,這一點不奇怪。
但是如郭嘉這樣的,他是純靠自己的認知做出判斷。
這種判斷處處透著智慧的火花。
所以,這種認識很容易讓人有一種先知先覺的感覺在裡頭,或者在三國有一種比較時髦的叫法,奇才。
當然你要細細分析起來,就會現其思維的軌跡,冷靜客觀,非常地冷靜客觀。
這樣就能摒棄那些迷信的色彩,不會把它等同於普通人所認為的能掐會算,從而知道這是一種認識事物的方法。
這些所謂的先知先覺者對現實對自己都有著客觀清醒的認識,所以往往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和決定而已。
曹洪屬於自我欺騙型,但是騙過了自己,局勢卻沒有任何改變。
如果運氣好,他能夠收穫不菲,如果運氣不好就會敗得一塌糊塗。
子桓是從來不相信運氣的人。
或者說他一向認為自己的運氣比別人差,所以會做出匹配得上所期望的收穫所應付出的全部努力,甚至更多。
然而,別人卻不這麼看,別人看的時候,往往只看他所獲得的結果,不看他付出的努力,所以很多人就把他做成的事情歸結為是運氣好。
其實成功跟運氣半毛錢關係沒有,只是與天時地利人和有關。
就比如他開飯莊和種地,曹洪就覺得是子桓運氣好。
他不知道子桓做這一切都是有嚴密規劃和強烈的自主性的。
這時候剛把地犁出來,眾人就高興得不得了,待糧食出產的時候,他們估計又會認為子桓運氣好碰上個好年成。
其實,收成好,除了風調雨順之外,還必須精心耕耘才行。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一切要等宛城之戰回來之後才能驗證。
過了昆陽縣邊境,就進入荊州的轄區。
眾人都是滿滿的期待,雖然是來打仗,卻搞得跟來收割一樣。
荊州與豫州接壤的郡縣有的以前是曹操的地盤,被劉表佔了,剛被曹洪收復回來。
曹洪收復豫州之地的時候,把博望諸縣也拿了過來。
總之他就是陰差陽錯地打贏了,所以根本不把張繡放在眼裡。
博望已經是曹老闆地盤,大部隊出昆陽後經葉縣、博望直抵淯水。
到達淯水河畔的時候,曹操下令安營紮寨。
淯水就流經宛城,下游是宛城的護城河,總之到達淯水之後宛城就近在咫尺了。
之前曹操與眾謀士商討招撫張繡與否的問題,因眾謀士各執一詞,還沒有一個結論,所以暫且壓下不提。
再加上眾人都是以實力猜測敵人面對大軍壓境,可能做出的幾種應對。
眾將士雖然很有信心,但是最終還要看張繡那邊如何反應。
不過,一般這種敵對,彼此的實力雙方都比較清楚。
一場戰爭,肯定是摸清楚自己和對方的力量才會動,不可能頭腦一熱說我要去打誰就領著人過去了。
軍事都是為政治服務的。
沒有把握的戰爭或沒有必需理由的戰爭,一般不會生,尤其是主動起的,不像被動應戰那種。
子桓說賈詡是個人物,是因為他在這場戰役中直接決定了整個勝負以及大哥曹昂典韋的生死。
可以說,這場戰役,就是賈詡自編自導的一場好戲。
張繡只是執行了賈詡的計策而已,不然以張繡那愣頭青,即便他因為嬸孃被佔而施行血性報復,也掀不起大浪來。
不過,曹操和郭嘉認為賈詡是個人物,只是因為賈詡曾經是董卓的部將,董卓被弄死後,賈詡獻計李傕、郭汜反攻長安。
他是因為李傕等人內訌失敗後,因素來與張繡交好,才被張繡佂闢為謀士的。
正如郭嘉所說,待遇是相當好的。
其實這賈詡,少年時並不出名,他與張繡都屬於西涼人,是典型的大器晚成厚積薄型,而且會因為幾次宛城之戰而揚名立萬。
在年少時,只有一個人認為他與眾不同,那就是名士閻忠,說他有張良之謀,陳平之慧。
不過他一段小小的往事,就已揭示其人善於變通。
說他早年舉孝廉的時候,因病辭官,要向西返回家鄉到達汧地,路上遇見叛亂的氐人。
與其同行的數十人,一起被氐人抓獲。
別人都被氐人給殺了,只有賈詡說“我是段公段熲的外孫,你們別傷害我,我家裡一定用重金來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