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不知道人心險惡!壞人可以偽裝自己是好人,畢竟人家也不會在臉上寫字嘛!”
翟安易見小師妹不肯相信,還待勸說,就聽前方響起一道蒼老的嗓音。
“門外站著的,可是那個天煞孤星命格的小女娃?”
白安安登時蹙了一下眉毛,卻還遙遙行了一禮道:“十長老。”
翟安易登時卡殼,瞪著眼睛:“什、什麼天煞孤星?”他視線轉向大搖大擺走向門口的灰衣老頭,一臉不善道:“老頭,你亂說什麼呢?”
十長老抬頭瞄了一眼天空,手指掐算著,唸唸有詞:“老夫日觀天象,夜觀北斗……”他視線轉向翟安易,最後道,“再觀你眉宇,察覺安易娃兒你缺了樣東西。”
翟安易被他震住,猶豫問:“缺什麼了?”
十長老伸出手指,先指了指自己胸口,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得高深莫測。
翟安易一臉迷糊。
白安安瞧了,登時噗嗤一笑。
翟安易突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好啊!臭老頭!你竟然說我缺心眼!”
“好了好了。”白安安連忙拉了拉翟安易的袖子,再次跟灰衣老人行了一禮:“安兒見過十長老。”
十長老摸著長長的眉尾點點頭:“怎麼,你這次過來,可是又有什麼東西要算?”
白安安沉默著,沒有開口。
翟安易的心思,早就被十長老口中的天煞孤星給吸引過去了,這時便連忙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小師妹怎麼可能是天煞孤星?”
十長老慢條斯理地撫摸著自己的眉尾,沒理翟安易,只對白安安道:“老夫瞧你順眼,這次就再免費給你算一次。”
白安安登時搖頭道:“安兒並不奢求,什麼都不算。”
她說罷,便想拉著滿臉不服氣的翟安易離開。
一道清澈溫潤的少年聲叫住了她:“白師妹!”
白安安和翟安易轉身。
一個同十長老一般,身著灰衣,眉目如畫的少年羞澀望她一眼:“白師妹留步。”
白安安好整以暇瞧著他,似乎正在思索他是誰。
翟安易老大不客氣地擰起眉毛:“柳星舟,你亂攀什麼關係?叫誰師妹呢?小師妹的師兄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柳星舟溫和一笑,不以為意:“翟師弟說笑了。”
他說著,沒有理會炸毛的翟安易,一雙溫潤的眸子靜靜凝視著白安安,嗓音也是柔柔的:“白師妹,我代師傅向你賠禮,你千萬別往心裡去。”他說著,忽然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透明珠子,“這是我自己做的一點小玩意,送給你。”
他看見白安安詫異的視線,登時羞澀紅了臉,解釋道:“這東西不值錢,就是可以儲存聲音。你瞧……”他說著,將靈力輸入珠子裡,珠子登時響起一段清脆歡快的樂曲,十分悅耳。
這不就是八音盒麼?
白安安微笑著將珠子接過來,沒有推遲:“謝謝劉師兄。”
翟安易深感自己師兄地位不保,一路上都冥思苦想,想把小師妹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他努力思考一陣,忽然靈光一閃。從乾坤袋掏出一張紅色彩紙來,神神秘秘道:“師兄給你個更好玩的。”
那彩紙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色彩鮮豔,紙面光滑硬挺。翟安易手巧,三下五除二便折了一隻紙鶴,他將紙鶴託在手心,獻寶道:“瞧,好看吧?”
白安安瞄了一眼,勾唇一笑:“師兄真厲害。”
翟安易登時得意:“還沒完呢。”
他說著,空著的另一手捏起法訣,對著紙鶴唸唸有詞。
紅色紙鶴身上忽然籠罩著一層瑩瑩微光,白光與紅色交相輝映,十分好看。翟安易將紙鶴往上托起,然後便瞧著紙鶴歪歪扭扭地扇動翅膀飛了起來。
白安安伸出指尖,小心翼翼碰觸紙鶴,眸光閃亮道:“師兄,這紙鶴可以幹嘛呀?”
翟安易讚許瞧她一眼:“聰明!這是修仙人士特有的通訊手段,你試著朝紙鶴說話。”他說完,還不忘損柳星舟一句,“所以那珠子完全不稀奇,誰都能做!”
白安安沒理他後半句,只盯著紅色紙鶴說了一句,記錄自己的聲音。
翟安易想了想,手指指著一個方向,紙鶴便搖搖晃晃,朝著那個方向慢悠悠飛去。
白安安眨巴一下眼睛:“它去哪?”
翟安易抓了一把頭髮:“大師姐那呀,總不能飛師尊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