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隔著不知多遠的距離,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
“喲。”
“玩笑玩笑。”
“我一個人太緊張了,總得逗樂幾句緩解一下情緒嘛。”
“見諒見諒,我哪敢和阿東大哥您叫板啊……”
“誰不知道您是出了名的見誰咬誰,畢竟孑然一身的孤兒先天優勢大……我可還得擔心得狂犬病呢。”
“嘻嘻嘻,您別生氣,別跟我一般見識。”
“千萬不要咬我哦……”
“嘬嘬嘬——”
陳嘉年聲音變得十分柔和,語氣甚至還能聽出一絲恐懼的顫音。
如果不看那張笑吟吟的臉、不聽那挑釁意味極端濃烈的語句的話……那不就是廢話了?能不聽?能不看?
“你找死……”
“不要威脅我哦,我會害怕的哦。”
“嘻嘻嘻……”
又是一陣刺耳的聲音打斷了電話另一頭的威脅,這名叫陳嘉年的“小丑”顯然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陳嘉年,你別得意。”
“這次主任下了死命令,幽府和青山會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我這邊已經徹底解決了青山會,但是你們那邊進度可不那麼順利。幽府那位領隊至今不知所蹤,嘿,你要知道……”
“好了好了。”
“你不要在這裡跟我哇哇叫,你有這閒工夫不如想想明天吃什麼。”
“哦,以你的腦子應該是想不出來的。”
“沒關係。”
“你可以回憶一下昨天吃的什麼嘛。”
陳嘉年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隨手將座機電話上的擴音鍵關閉,中斷了對方絮絮叨叨的垃圾話。
“頭腦簡單四肢達的人是這樣的。”搖了搖頭,他重新看向旅館門口。
從始至終。
他一直待在絕對安全的地方。
那女人聽到聲音就在附近,就以為他在附近,還試圖找出他的真身。
嘿嘿。
那把破左輪炸膛了都別想打到他!
要不是為了引誘她背後的領隊,早就打死她幾百次了。
真以為那雙破鞋有用?
“不過這車裡的倆光頭倒是有點意思。”
“車子是普通車子。”
“不過車子的前擋風玻璃上有一道符咒……好傢伙,這符咒有點恐怖啊,這得什麼水平的人才能畫?”
陳嘉年一點一點的觀察汽車,目光很快鎖定了車窗上那道模糊的符咒。
憑直覺,他感受到符咒蘊含了駭人聽聞的力量。
“倆光頭看上去很弱。”
“這道符咒是有人故意留給他們的,還是他們運氣好,找到了一輛有符咒的汽車?”
陳嘉年眯了眯眼睛。
這二者之間,關係了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後者好說。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代表光頭的背後站著一名頂尖覺醒者。
這就需要謹慎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