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霍然轉頭。
空無一物。
窗外一片死寂，什麼都沒有。
只是遠處殘存的幾縷燈火看上去卻變得虛幻起來，像是投送在天空中的虛擬現實畫面，看上去多了幾分不真實與不協調。
“有邪祟嗎？”
“還是某個城中的覺醒者？”
不知為何。
看著那些燈光，萬齡的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冰冷的寒意。
因為他越看越覺得這些燈光像是廢棄老屋前的燈籠，殘舊墳墓前的蠟火，有一種陳舊、腐朽、不祥、怪異、不正常的氣象。
“隊長，怎麼了？”
就在這時。
一名身穿黑色作戰服的手下急匆匆的走進了辦公室，見到萬齡神色警惕的站在窗邊，頓時愣了一下，立刻出聲詢問道。
“沒什麼，剛才聽到有人在窗外喊我。”
萬齡思緒被打斷，再看那星星燈光，已是恢復正常，哪裡還有半分邪性的氣息。
“有人在窗外喊您？”
那手下聽到這話，頓時變了顏色，急聲說道：“隊長，恐怕出問題了。”
“留下來的十幾個弟兄，剛才起碼有五六個都聽到有人在叫他們名字，可是卻沒有見到人。所以我才來向您請示彙報，沒想到您也遇到了。”
“什麼？”萬齡一驚，沉聲問道：“他們在什麼地方聽到的？”
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聽到也就算了。
如果是巡防大隊的弟兄們也聽到了，那恐怕真的是這棟大樓出了問題，他們或許被什麼靈異之物給盯上了。
塔城如今人煙稀少，許多以前被稠密人口掩蓋的問題，都開始浮出水面。
比如某個巷子裡存在一隻活動並不頻繁的邪祟。
或許它好幾天才會殺一個人。
在這個世道，死個把人根本不會有人關心，所以很可能這個隱患就被忽視掉了。可如今城中已經沒什麼幾個人了。
無人可殺的邪祟，可能就會離開自己原來的地方，開始外出遊蕩。
所以出現在總部大樓裡，也是很有可能的。
“現在大樓裡很空曠，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分成兩組，一組在檔案室記錄材料，以便在必要的時候能夠攜帶走，另一組在監控室，確保大樓的安全預警。”
這名手下說道。
“在檔案室裡的那組同事，有三人聽到旁邊有人叫他們名字。”
“聲音分別來自書架頂部、櫃子裡面、以及門後，但是在查詢後，什麼都沒有現，也沒有靈異殘留氣息。”
“而監控室那邊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
“但又有一些不同。”
“那邊的同事先是現四樓走廊上出現了一名保安人員。保安身份已經確認，是半個月前就已經犧牲的丁元，他的遺體在犧牲的當日就已經火化。”
“骨灰盒也是我親手交給他兒子的。”
“他的家屬也在我們的安排下，於一周前離開塔城。”
這名屬下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而萬齡的臉色已經越的嚴肅起來。
靈異現象不可怕。
作為覺醒者，和靈異打交道已是家常便飯。
真正可怕的是。
大樓裡出現了問題，他坐在五樓辦公室內，竟然一絲一毫的異常都沒有察覺到！
以他的實力，這絕不應該！
他沒有打斷屬下，揮了揮手：
“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