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看來你們還有底牌沒有展出。”
值疫先生目光微動。
“但我還是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底牌讓你如此自信,又是什麼樣的準備讓你自負能夠出乎我的預料。”
女子話未說明,但內中的意思卻很明白。
冥紀元隱藏著乎這個時代所有人想象的秘密,這個所有人也包括祂。
祂當然對冥紀元不瞭解。
雖然出自陰間。
但只能算後起之秀,老古董們隕落在了歲月之前,並未給祂們留下太多有用的資訊,對那個時代也只能盲人摸象。
但是,無論那個時代有什麼,生過什麼,隱藏著什麼。
值疫先生都不認為自己會驚訝。
半神已經站在了靈異的盡頭,前途一片斷崖深淵。當祂們轉身回望,來時之路上的種種新奇對於祂們來講,也不過如此。
旅途中無法看盡風景。
自然有未能見識到的花草奇觀。
但踏過的路。
很難讓旅者產生初次行走時的歡呼與驚歎。
……
女子並未回答值疫先生的問題,轉而反問道:“你認為祂們的援兵為什麼沒來。”
“因為祂們在等我叛變。”值疫先生輕笑道。
“你不擔心嗎?”
“我只要不出手對付祂們,就不算叛變,祂們也自然不會拿我怎麼樣。”
還是與之前一樣的答案。
激烈的戰場中,兩人像是敘舊一樣閒聊。
但從頭到尾。
互相都沒有提供有價值的東西。
“值得嗎?”
女子輕聲問道。
沒有說出具體的問題,但值疫先生似乎聽懂了,平靜的說道:“虛無縹緲的執念不能當飯吃,況且我們連執念都沒有。”
“人總要活著,不僅是我自己,還有那麼多同胞。”
“向前看,才有未來。”
“也對。”女子笑了起來,“終歸你們與我們是不一樣的,當年我們是理念之爭,如今你們這些後生連理念都沒了。”
祂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惆悵。
兩人說話間。
戰場中再次生了變化。
“吼——!”
審判會先知一聲大吼,山河齊動,攀升到極致的死亡法則讓整個天地間都陡然失色。
“我預知你的死亡,汝命僅剩三秒!”
陰森的聲音響起。
彷彿地獄裡的判官手持生死簿,正在宣讀凡人的罪行與因果。
言出法隨。
不可抗拒。
“先知拼命了。”值疫先生輕聲道。
呼哧!
縱橫交錯的棋盤中,一股彷彿深秋時節萬物凋零的肅殺之氣瀰漫而出。
無論黃婆如何操控棋局。
始終無法再困住這股可怕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