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爺搖了搖頭，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說實話，至今為止，我們都沒有弄明白這裡到底是什麼村子，是不是青蓮教的據點。”
他看了一眼江橋，繼續說道：“不過我年輕時候，聽去過北疆的老一輩人講過，那邊有一些奇怪的風俗。”
“比如房子的門檻很高，大門卻很矮。而且家家戶戶的門上都掛著一面鏡子。”
“說是為了防止旱樁子。”
“那邊有很多沙漠和荒漠，每年都會有一些人死在裡面，聽說有一些人明明已經變成了乾屍，卻可以自由活動，在當地被稱為旱樁子。”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它們就會出來撲人，然後吸乾人的精氣。”
“不過乾屍身體不夠柔軟，沒辦法跨過太高的地方，身體也很難彎曲，所以故意加高門檻，放低大門。”
“這樣，它們要麼邁不過門檻，要麼雖然跳起來了，但是大門太矮，腦袋卻過不去。”
大爺緩緩的講著。
這玩意，聽上去倒是跟民間傳說的殭屍很像。
不過殭屍更多的是溼屍，而非乾屍。
江橋不知道這和現在的處境有什麼關係，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聽著。
孫大爺繼續說道：“這種風俗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代代相傳的故事裡，旱樁子最早是來自一個西域的秘密結社組織，叫黑羊會。”
“他們崇拜的神靈，是一種人類身體，但是卻長著三個羊頭的邪神。”
“而旱樁子，據說就是黑羊的使徒。”
“原本那位長輩以為就是個故事，也沒有太當回事，畢竟那時候兵荒馬亂，這種故事太多了。”
“但是沒想到在那邊待了不到半個月，雖然沒見到旱樁子，但是卻親眼目睹了兩起被旱樁子殺掉的人。”
“據說那屍體……嗯，我也形容不出來，大概就像是被吸乾的牛奶盒，徹底乾癟了下去。”
“內臟、血肉，啥都沒了，就只剩下一層皮貼在骨頭上。”
“連骨頭裡的骨髓都已經消失。”
“和北疆那邊訊息閉塞不同，老一輩的人雖然都是一些苦哈哈，但嶽城畢竟靠近京城，南來北往的旅客商人云集。”
“所以他們還是很有幾分見識。”
“加上這位長輩也算見多識廣，聽過殭屍和養屍的故事，所以他懷疑這是有邪人在養鬼怪。”
“作為外地人，人生地不熟，死了也沒有人管。”
“所以他選擇了趕緊離開。”
說到這裡，孫大爺臉上露出了感慨之色。
“這位伯伯走南闖北那麼多年，能夠活到八十多歲，全靠一雙眼力勁。”
“他說有人養鬼，恐怕八九不離十。”
“聽說新時代以後，北疆也鬧出過不少動靜，不過最終全部被平息了。”
“這幾十年也沒有再聽說過牛鬼蛇神的故事。”
江橋默默聽著。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於生在這裡的許多過往歷史都不太清楚。
不過之前在北疆生過一起很嚴重的事件。
他因為重瞳升級，謹慎起見，並沒有參與進去。
但是透過一些渠道瞭解到，當時北疆塔城附近爆了非常嚴重的靈異廝殺，甚至引了地動山搖的景象，天空中更是裂出了數道痕跡，久久不散。
要做到這一點，雙方實力至少達到了六階巔峰！
在摩城邪雲窟裡也出現了六階，甚至還有七階高手，雙方互鬥似乎也沒太大陣仗。
但那是因為邪雲窟是靈異空間。
如果將六階高手放到外面現實世界，要覆滅一座城市也花費不了幾個功夫。
這場爭鬥據說持續了好幾天。
最終，所有的動靜全部平息了下去。
而在塔城三十公里外，出現了一座魚骨廟。
魚骨廟中有一個地洞，不知通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