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沒正形呢?子悅姐~”是徐缺。
他怎麼還沒睡?
趙子悅臉微微一熱:“你怎麼了?失眠還是...”
“是來哥吩咐我保護你。”徐缺攏了攏襯衣領子,有點小孩裝大人。
趙子悅拿了一條披肩,關上了門:“我去船頭走走。”
“得嘞~”徐缺在她身後始終保持著幾米的安全距離。
當葉錦元放回碗筷過來,見她已經出去,連忙趕到船頭。
“子悅,你還真在這裡。”
“答應你走走,當然得作數。”趙子悅回頭唇角微彎,視線卻在幾米開外的暗處停留了片刻。
葉錦元這才現徐缺一個人斜靠在不鏽鋼立柱旁,雙手抱胸盯著自己。
“葉秘書,既然感冒了,就回自己房間休息。”徐缺捏了捏鼻子,又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噴嚏:“你看,我才站了這麼一會兒,就感覺鼻子癢癢的,不會是傳染了你的感冒吧?”
趙子悅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有人在心裡唸叨你。”
“哦?是嗎?”徐缺臉轉到別處:“你們聊你們的,我吹我的風。”
葉錦元鏡片後的眼睛微閃了閃:“子悅,這邊風大,我們去那邊走走。”
“好啊。”趙子悅背過手,示意徐缺回去。
徐缺哪會聽她的,還是不遠不近跟在兩人身後......
“...回到上海,我們還能像...像朋友一樣來往嗎?”葉錦元推了推金絲銀鏡,小心徵詢她的意思。
趙子悅圍上披肩,又攏了攏:“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嗎?”
“嘢↗耳朵好癢。”徐缺靠在離兩人不遠的欄杆邊,掏著耳朵抖了抖,像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欸,你還沒完了?”趙子悅過去就拎著他的衣領,往徐來的包間走去。
徐來不敢過份掙扎,畢竟是自己“假傳聖旨”,等下到了來哥面前,這謊言戳破了,那自己豈不是裡外不是人:“子悅姐,來哥都睡下了,我看還是不要打擾他。”
“你和鍾良還真是他的左右護法。”趙子悅眼睛微眯:“他睡著了還能吩咐你辦事,真是了不起!”
徐缺見她動真格的,趕緊求饒道:“什麼左右護法?我可不像鍾良那小子,辦事不知進退。我這就撤了,還不行?”
“算你識相,趕緊消失。”趙子悅鬆開手......
徐缺整了整衣食:“馬上消失,我馬上消失。”
不過他還是盯了她身後的葉錦元一眼:“葉秘書,天色已晚,要不我們結個伴,一起回船艙?”
“還不走?”趙子悅壓低了聲音,再次警告.....
葉錦元摘掉眼鏡擦了擦玻璃鏡片:“子悅,看來徐先生對你還是念念不忘。”
“都過去了。”趙子悅說得雲淡風輕。
“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葉錦元忽地解嘲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溫柔而又果敢。”
“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趙子悅搖搖頭,伸展一隻手掌,感受著海風吹來,在自己指縫之間又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