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行證被人偷的事情,徐副部長打算怎麼向汪主席交待?”周佛海接到丁默邨的電話後,心情極差,因此說話聲音也拔高了些許.......
徐來轉了轉手腕上的勞力士金錶:“通行證在滙豐銀行保險櫃,我叫徐缺去取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會議桌前的眾人都面面相覷...
“...來哥,不,徐副部長,東西拿到。沒耽擱什麼時間吧?”徐缺拍了拍手中的密封鐵盒,遞到徐來手裡.......
徐來接過來,找了把剪刀,將密封鐵盒的蠟蜜仔細挑開...
周佛海有點失神:“昨晚不是說被人偷了?怎麼?”
“被偷的是假證件。”徐來很淡定揭開鐵盒蓋子:“經過昨晚,我必須一個一個核到每個民主人士手裡。”
這是什麼意思?
可現在人都被扣在機場置留室,如果徐來跟自己一道去,那不就會穿幫...
周佛海旋即有了說辭:“事突然,我今早就要人通知他們推遲到明日再動身...”
“那...”徐來猶豫了一下:“這鐵盒...”
“暫且交由我們保管,明日一早就去接他們這些民主人士。”周佛海示意手下去拿徐來面前的鐵盒子。
徐缺眼疾手快,按在鐵盒上:“誰也不能動!”
“你忘記了昨晚的皮箱是怎麼丟的?”徐來喝斥道:“交給周部長他們保管,到時有什麼閃失,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徐缺這才悻悻收回手:“我...我...”
“你什麼你?還不快回房?”徐來又是怒目瞪著他...
這殺人的眼神,看得徐缺心裡毛...
滯留在香港機場的眾民主人士,個個都在置留室裡惴惴不安時,一個年輕西裝男子進來。
西裝男子拿出花名冊,一一核對人名後,為他們重新放了機票和通行證.......
當他們到達停機場前時,兩名駐守香港機場的日本憲兵過來,跟西服男子核實情況:“證件和人名一致,你們可以登機了。”
那西服男子深深一鞠躬,又遞過兩瓶清酒,用日語說道:“...兩位費心了,一點心意。”
“喲西!聽口音,葉桑是大阪人?”日本憲兵也許是思鄉心切,拿著西服男子送的產自大阪的清酒,不禁熱淚盈眶...
西服男子又是一鞠躬:“hai i!是的!”
“那不耽擱葉桑的正事。”日本憲兵示意他們趕緊登機.......
這名西服男子正是葉錦元,他冒著暴露的風險,前來送這些愛國民主人士登機,也是無奈之舉。
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在日本憲兵重重包圍的機場,護送這些愛國民主人士到上海的人選......
他內心十分清楚,客機飛往上海虹橋機場落地,轉移這些愛國民主人士去蘇區後,他的身份必定會曝光。
可如果一人的犧牲,能換來這麼多優秀人才的平安,那也是值得的。
此時的他,靠在已經起飛的客機艙窗旁邊,看著天空中那唾手可得的朵朵白雲,心中豁然開朗.......
下午,得到訊息的周佛海,趕緊召集全部人馬,趕往香港機場...
走廊裡,白婷撐著懶腰出來,揉了揉扁扁的肚子:“...要不是肚子餓,還真不想起床...咦?這人呢?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