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在程海耳朵裡,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松本,他涉世不深,上當也是難免的。”徐來上前拍了拍松本的肩膀:“別急,這不好戲才剛剛開始。”
果然,沒過多久,川島夢子和那幾名關東軍就爬了上來。
川島夢子沒有了剛才的囂張,眼神卻一反平時的柔和,盯著徐來看了很久,硬是沒憋出一個字。
趙子悅走到徐來身邊:“來哥,要不我找她聊聊?”
“你別添亂。”徐來此時知道不能激怒川島夢子,這女人看起來貌美如花,實則心如蛇蠍,否則也不會去利用程海來當籌碼。
趙子悅只好停在原地。
良久,川島夢子才深吸一口氣:“松本,我也是例行公事,你們別介意。”
說完手一揮,她身後的幾名全副武裝的關東軍立馬下船,跳到了衝鋒船上,回到了那艘掛著日本膏藥旗的貨輪上。
“你同夥都走了,你還在船上,不怕我下黑手嗎?”徐來上前緊逼川島夢子。
程海衝上去擋在川島夢子面前,攔住徐來:“來哥,夢子她只是身不由己,她只是例行公事。”
徐來目光直視程海:“你以為我會對她下手?”
“來哥,我......”程海一時詞窮。
“你讓開!”川島夢子拉程海到邊上:“我們的事,你少摻和!”
這話聽著怎麼有些歧義呢?
程海呆了,在他的認知裡,川島夢子一直是柔柔弱弱的,今天的她打破了自己對她以往的全部認知。
“我擔心你的安危,來哥他個直性子。”程海怕她吃虧,再怎麼強悍,也是一個女人,怎麼鬥得過身強力壯的男子?
川島夢子瞟了徐來一眼,看到他眼神中透著對程海的擔心,她心中便又有了定數:“好了,我保證出完這次任務,回到上海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程海被她這麼一忽悠,又開始相信川島夢子同他解釋的身不由己的這種說法。
徐來搖搖頭,他怎會不知道程海的性格,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
好在這時客輪已經靠岸,只要卸船上暗艙裡的木箱,巖井英一交給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半。
“下船吧。”徐來擁住趙子悅先行下了船。
“來哥,暗艙裡面的木箱究竟放的是什麼?”這不由趙子悅不好奇,能讓川島夢子興沖沖地帶著進去檢視,卻個個灰頭土臉地出來,這可真是叫人百抓撓心呀。
“你猜?”徐來擁著她走到港口岸邊,站定後,按住她的肩膀,再伸手攏了攏她的披肩長:“放心,一切有我。”
看著徐來是有幾成的成算,趙子悅便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心的挽住徐來的腹脹,仰著頭對他嫣然一笑:“都聽你的。”
這看在後面船上的川島夢子眼裡,卻是像眼睛裡進了一顆大砂粒似的,真是硌硬。
程海沒有多想,他只是希望趕緊結束東北之行,回到自己熟悉的上海。在他心裡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所有的事情迴歸到原點。
而松本卻在前面不遠處的朝他們走來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他揮手大喊道:“藤田先生,我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