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日本海軍6戰隊總部大樓內。
別院裡,香鳩和三浦三郎正在探討臨沂為什麼久攻不下,土肥原賢二又匆匆趕來:“香鳩將軍,請您批准我去臨沂參戰。”
“哦?土肥原,你對此是有什麼新現嗎?”香鳩正為戰事遲遲不能推進而苦惱不已。
土肥原賢二毫不猶豫地拿起指揮棍在面前的巨幅地圖解說道:“國軍為了不讓我們南北日軍會師徐州,他們的總指揮李宗仁長官採取了“田忌賽馬”的戰略。”
田忌賽馬?香鳩和三浦三郎兩人面面相覷。
土肥原賢二又道:“田忌賽馬是一箇中國曆史故事演化而成的成語,出自《史記·孫子吳起列傳》。”
“你說戰況就說戰況,還扯上說中國古代故事了?”三浦三郎有點著急,覺得土肥原賢二的有點故意賣弄之意。
“好,我就簡單說一下。”土肥原賢二隻好就戰況融合說一下:“李宗仁讓戰鬥力最強的桂系部隊,防守我們較弱的北上軍隊。讓他們的“雜牌”西北軍和川軍防守最強的南下部隊,後又調東北軍調了過來。我估計到時戰事膠著時,李宗仁便會調他們精銳:中央軍隊,將我部合圍至臺兒莊,到時......”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他這樣安排,必定是他們國軍兩勝一負。”香鳩不由得深鎖眉頭。
“為今之計,只能是趕緊去臨沂,讓板桓的第五師團不要輕敵,要一鼓作氣,早日拿下臨沂。”土肥原賢二現在最擔心的是板桓藐視與他對戰的中國級雜牌軍:西北軍龐炳勳部,而導致在作戰時因輕敵不拼盡全力。戰場上瞬息萬變,一旦讓龐炳勳部有喘息的機會,那就對拿下臺兒莊會產生莫大的阻力!”
“你是說怕板桓師團到時不能及時和磯谷師團早日會合,而磯谷師團又想爭搶攻佔徐州頭功的話,會中了李宗仁“關門打狗,請君入甕”的戰術?”三浦三郎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此時的磯谷師團在騰縣已經將川軍122師全軍覆沒,師長王銘章戰死,城內僅存的三百多名重傷員,全部拉響手榴彈自盡,無一人被俘。
滕縣之一戰,中國軍隊與重灌備的日本磯谷師團血戰了四天,雖敗猶榮,師長王銘章在臨死之前撥通第五戰區電話:我死在這裡很痛快!在他心中,能死於抵禦外辱,而非死於內戰,是無上的榮光!
“到時磯谷師團獨自面對他們國軍最強的德式裝備的中央軍,他們人數眾多,我們又沒有援軍及時趕到。那不僅勝負難料,磯谷師團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一定。”土肥原賢二一想到這裡,兩腿一併,鄭重面對香鳩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您就派一支小分隊讓我趕赴臨沂吧!”
“可此去路途遙遠,你就算趕到,這時間上恐怕還是會來不及的。”香鳩聽土肥原賢二這麼一解說,已經明白了事態的重要性,可實操起來卻是困難重重:“要不,我們還是電文過去通知一下板桓師團和磯谷師團......”
“中國有句古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還是懇請您能讓我親自去一趟!”土肥原賢二說完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杵在那裡,一直都沒抬起來。那樣子好像不答應他的請求,他便不站直似的。
三浦三郎只得適時上前扶正土肥原賢二:“戰場上槍炮不長眼,香鳩將軍也是擔心你的安危。”
“安危?我們大日本帝國不能儘快將中國收為己用,才是最大的危險!”土肥原賢二似乎是鐵了心。
“你們兩人都沒錯。”香鳩揉了揉眉心:“土肥原,我答應你的請求。”
“香鳩將軍,那傢伙也太目中無人了,什麼都他說了算!”三浦三郎見土肥原賢二心滿意足地走了,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不,他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忠誠的戰士!”香鳩對土肥原賢二說的話都聽進了心裡:“你去篩選一個精銳的小分隊,跟著土肥原賢二去臨沂!”
三浦三郎本想還辯解幾句,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巖井公館。
徐來自日本回來,已經積壓了一堆的檔案還沒有看。
這不面對坐下來可以遮住他頭頂的那堆檔案,徐來只得拿起鋼筆,一一翻開查閱......
“徐桑,你得跟我去趟城外礦場。”是松本,他進來得有些匆忙,頭都差點撞到了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