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露見他來了,彷彿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士群,救我~”
“說!你是誰派來的!”川島夢子又勒緊了她的脖頸。
李士群見狀,不得不欺身上前:“夢子,有話好好說。”
“怎麼?心疼了?”川島夢子哼笑道:“她是誰派到你身邊的,你就不想知道?”
李士群見聶露那漂亮的臉蛋受了傷,早已心疼得不得了,他一個探手,竟然徒手抓住匕刀鋒。
血沿著手掌縫裡溢了出來,流了一地的猩紅,令人怵目驚心......
川島夢子一時錯愕,旋即釋然:“李主任果然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呀!”
李士群被她這一激,另一隻手掌也握住匕。
雙掌合力往自己懷裡一拉,川島夢子手裡那把匕便被他奪下,掉在地上,出“叮咚”的響聲,在這看似靜謐的深夜裡,無限放大......
聶露趁機從沙上爬起來,踉蹌著跑到李士群身後躲著:“士群,我好害怕...”
李士群的後背能感覺到她整個身軀微微顫抖,反手拍了拍她胳膊肘:“沒事,川島課長只是心情不好。”
川島夢子氣不過,拾起地上匕又欺身上前:“李主任,你能護她一時,卻護不了一世!”
“這兵荒馬亂的,能護一時便是一時。”李士群並不畏懼她手上的匕,他知道川島夢子要是真想對聶露不利,那聶露在自己進來前,早就是一具屍體!
川島夢子後退幾步,坐到沙上,翹起二郎腿:“我暫且住這裡。二位今晚恐怕要挪挪屁股。”
“...區區一座小洋房,你若喜歡,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極司菲爾路附近大部分產業都在七十六號名下,李士群才有這個底氣同她這樣承諾。
川島夢子一揚匕,“咯咯”笑得陰更加肆無忌憚......
成拋物線的匕並沒有插在聶露身上,而是嵌入了她身後的木門中......
“李主任,她很有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派到你身邊線人。”川島夢子聲音平和悠長,彷彿在陳述一個遠古的故事。
李士群稍作停頓,扶起聶露開啟房門:“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別多心,阿露只是個可憐的女子...”
是呵~
那人如果要取李士群的性命,李士群早就沒命了。
問題是他們不是最恨漢奸走狗,又怎會遲遲不動手?
這本是互相矛盾.......
川島夢子暗自沉思,李士群也沒食言,他帶著聶露去了附近另一棟別墅裡安置......
被川島夢子這一攪和,李士群便提不起半點興趣,和聶露溫存了片刻,便匆匆離開,只留下聶露一人躺在歐式大銅床上,惴惴不安:川島夢子這日本女人不是聽說前段時間落海了,可怎麼又...
這些都不管,再不想出路,自己這條小命遲早會被這喜怒無常的日本女人給玩完。
得找機會跟徐來見上一面。
自從蠍子朱均犧牲後,保羅酒吧便關了張,這深更半夜,她又不敢打電話給徐來。
和李士群待久了,她也略知了七十六號的一些手段:比如偵聽。
徐來也叮囑過她,就算情況再緊急,也不要用私人電話,找個公用電話亭,往他辦公室打電話。
約定響鈴聲三聲表示平安,響鈴四聲表示急需聯絡,響鈴五聲,表示情況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