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增那能聽不出總裁的言外之意:艾老闆的手下辦事不利,放跑了汪先生一行人,搞得總裁現在很被動......
“總裁,您只要一句話,那日本相的兒子,我分分鐘給您綁到重慶來!”徐恩增食指和中指併攏,賭咒誓......
總裁撫額,不再答話,只是揮手讓他出去......
這到底是同意還是反對?
徐恩增只得先退出了書房,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觸黴頭......
上海。
日本憲兵總部。
土肥原賢二帶回的這個天大訊息,不僅三浦三郎感到高興,就連巖井英一都對他稱讚有加。
”巖井君,擬定宣告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土肥原賢二對著巖井英一略一頜。
巖井英一則連連稱是......
這份宣告由他親自起草,內容經由日本相同意後表在日本本土和日本駐中國的各大報紙,其中當然包括巖井公館。
巖井公館。
辦公室內,洋子正拿著一份稿件遞給徐來:“徐桑,這是哥哥叮囑我,要我親自送到你手上的。”
徐來拿過來翻看了一下:“洋子,我知道了,稍後我稽核過後,就安排出稿。”
洋子大眼睛一轉,還是開口問道:“子悅姐她......”
“沒事不要再提這個人。”徐來皺眉,放下手中的鋼筆,瞪著洋子:“你很閒?要不,這些檔案你幫我稽核?”
洋子咬了咬唇,漲紅了臉:“她怎麼可以這樣......”
“你們女人不都是想著攀高枝?有什麼好奇怪的。”徐來依舊是冷聲冷氣。
洋子聽他這樣一說,急急辯解道:“我就不一樣......”
自知失言的她瞬間紅了臉,趕緊轉身跑了出去......
徐來沒有多想,他注意力全都在洋子剛給的這份稿件上。
這份稿件是聲稱日本願意和”中國的同感憂慮及有卓識之士”合作,根據“相互善鄰友好,共同防共和經濟提攜”的原則,“同新生的中國調整關係”,並喊話還在越南河內的汪先生,這就無異於公開招降!
且把“招降”寫得如此曖昧不清,怎叫徐來不惱火?不憤懣?!
他知道這位汪先生從來是把共產黨人當作洪水猛獸,曾屢屢在公開場合表共產黨比日本人威脅還大,國軍絕不能同共產黨合作的言論!
可這樣一份宣告,自己又不得不安排印刷行。
這對於徐來,錐心之痛也不為過!
他拿起鋼筆,擰開筆帽,握著筆尖,卻感覺這鋼筆有如千鈞之重。
可處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不做違心之舉,他就很有可能暴露,他知道自己沒得選,於是眉頭緊鎖,下筆細細批註著這份近似“招降”的日方宣告.......
桌上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徐來順手拿起話筒:“什麼?馬科長被他老婆抓了現形?那紫玉姑娘......被抓破了相?周局長,這事它不歸我管.....”
他煩躁得強行掛掉電話,又覺不妥,過兩天,還要找這偽馬科長批一些炸礦山的炸藥,這事要不幫他出頭,那......
沒辦法,徐來只得又回撥了一個電話:“你讓馬科長先穩住他老婆,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