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處長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我這有重要的檔案要面呈,你看能不能稟報一聲?”
“說了任何人不見,就是任何人不見!”士兵依舊冷冰冰地回答。
徐處長也是清楚裡面那位領|袖的脾氣的,要是在明面上拂了他的面子,那他是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當下徐處長只得又折回到黨務調查處。
召集了一眾精幹成員後,徐處長向他們下達了明天在中央軍校外圍埋伏著,只要現任何可疑的人,立刻實施抓捕。
上海黃浦江港口,麻田一郎帶著一隊身穿青褐色日軍軍服的海軍6戰隊士兵,正監督著杜老闆船行的王樵他們往船上搬運軍用棉服。
這十幾艘貨輪都是要運往東北(滿洲)去的。
一輛白色的雪佛蘭停在了麻田一郎面前。
從車裡走下來一男一女。
“麻田君,這些物資還沒全部送上船嗎?”說話的女人一身黑色套裝,頭戴著黑紗遮面的禮帽,隱隱透露出的臉部輪廓,也可以看得出女子的白皙豔麗的面龐。
“夢子小姐,再過半小時,我們就可以走了。”麻田一郎看向她身後的雪佛蘭轎車:“油加滿沒,等下去的地方,路程可也不近。”
那女子就是川島夢子,一同下車的男子正是她師兄犬養健。
“麻田君果然心思縝密。”犬養健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麻田一郎哪敢受他如此大禮,趕緊虛扶了一把:“不敢受前輩如此大禮。”
這時王樵幾人走了過來:“麻田先生,貨已經裝得差不多了,您什麼時候上船?”
“王桑,我還有要事在身,就松本先生他們去就行了。”麻田一郎看向在船上拿著望遠鏡看風景的松本,此時松本一臉的愜意,卻不知道危險已慢慢向他靠近。
“哦~那我不打擾諸位了。”王樵微笑著頜,他一聽麻田說不去,心裡便更有了底,這對他們接下來實施自燃爆炸計劃又成功了一步。
王樵早已接到遠在香港杜先生的指示:所有船隻就是砸了,燒了,將其沉入江底,也絕不給小日本運一件物資!
送麻田幾人上了那輛雪佛蘭轎車後,王樵便將船隻所運物資的清單悉數交與松本清點核對。
松本在核對無誤後,指揮著一同前來的海軍6戰隊士兵,分別上了各艘載滿軍用物資的貨輪。
看著那一隊滿載著軍用物資的貨輪離岸後,王樵才冷哼一聲,暗道:明日中午就是你們葬身火海之時!
這時停在一旁的黑色別克車內,從車窗探出一個腦袋:“王樵,那沒什麼事我得先走了。”
“蠍子,這事還真得謝謝你。”王樵嘴裡所說的謝意是極真誠的:“要不去小東來喝幾杯?”
蠍子朱均笑道:“我還有事,下次再聚。”
王樵也不再挽留,蠍子朱均也不是個矯情的人,他說有事,那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其實蠍子朱均是看到麻田一郎居然跟川島夢子和一箇中年男子開車走了,就覺得這事頗為蹊蹺,還是得去告訴來哥一聲,萬一跟南京的那位大人物有關,那他們這組豈不又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