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青幫弟子笑得很猥瑣。
“去,去,去!”那個被他們稱做阿財的有點惱羞成怒:“這病房裡面又沒人,真不知道師父他為什麼要我們天天守著,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啪”的一聲,那阿財剛拿在手上的煙被人一下子打落在地。
他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煙,站起來一時氣憤:“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
沒人回答他。
他這才轉頭一看:“師父,您怎麼來了?”
“我不來,這裡就要翻天了!”原來來人正是張嘯林的徒弟林懷。
那阿財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師父,來抽根哈德門。”
林懷瞪了他一眼,對幾人吩咐:“今晚都給我警醒著點。”
又低聲在阿財耳邊耳語了一番,然後再大聲說:“你明白了?”
那阿財聽了林懷剛才說的話,眼睛一亮:“師父,您就放心,要他們敢來,我保他們一個都回不去。”
原來病房裡的船長早就被他們轉移到了離醫院不遠的一處民宅內,這張嘯林一直沒查出是誰截了他那一船的軍械,一直耿耿於懷,這不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安排他的徒弟林懷做了這出“空城計”。
林懷見醫院這邊安排妥當,自己又匆匆去了離醫院不遠的那處民宅。
這是一棟兩進屋的單層民宅。
大門外並沒有人站崗。
林懷推門而入。
從暗處這才走出兩人,同樣是黑色短馬褂的青幫弟子。
“師父,一切安排妥當。”其中一個向林懷一拱手。
林懷只是揮手讓他們退下。
這才走進了那船長所在的房間裡。
那船長全身的繃帶已經拆除,只是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見有人進來,緊張地從床上彈起來:“是林先生,我......我......”
“你好好休息,過了今晚,你立了大功後,張公允諾你的事情都不會食言的 。”林懷見屋裡只點著煤油燈,眉頭一皺,走到桌邊,將上面軍綠色的檯燈拉亮,又吹熄了煤油燈。
“林先生,我......我還是有些害怕,所以不敢拉電燈。”那船長見房間裡一時燈火通明,害怕得縮到床角。
林懷輕哼了一聲:“你倒坦誠,我還以為人你會說替我們省電費的胡話來忽悠我。”
那船長一時語塞。
林懷上前湊到那船長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領:“你這個蠢貨!隔壁前後左右的宅院都燈火通明,唯獨你這裡黑燈瞎火的,是個人都知道這裡有蹊蹺!”
那船長一臉的驚恐看著林懷:“我...我...是我疏忽了。”
“你要是壞了張公的大事,不止你這條小命都得玩完,還有你的家人也別想活著走出上海!”
林懷攥住那船長衣領的手猛的一鬆,那船長就重重地摔在床邊的牆上,痛得他“嗷嗷”直叫上。
“閉上你的嘴!”林懷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