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露心知若說不認識,她肯定能查出自己在百樂門與徐來打過幾次照面。
當時儘管大多李士群在場,如果說不認識,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也似乎太假了。
當下她就答道:“有過幾面之緣。都是他們男人間的聚會...我去不過只是錦上添些花罷了,無足輕重。”
“可徐桑說不認識你,這就有趣了。”川島夢子又拍了拍她另一邊臉:“這水滑的肌膚,若是被子彈打得變形,那就......”
聶露咬了咬唇,知道她是在套自己話:“大人物的眼光怎會聚焦在我這個不起眼的舞女身上,他不記得才是正常的不是?”
“沒想到聶露小姐還真是牙尖嘴利!”川島夢子對她失去了耐心:“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吶!”
說著,對準她那白嫩嫩的大腿,扣動了扳機......
嚇得聶露摟著被子,連滾帶爬,整個人都掉到了地上。
一連几子彈,一下子射穿了歐式大床,露出一個個小小的洞眼,在銅製壁燈的照射下,呈現一道道射線照到床底下......
聶露從裹著的綢緞被子裡鑽出腦袋,梗著脖子:“你殺了我,就不怕他更加厭惡你?”
此時,川島夢子耐心盡失,換了一隻彈夾後,又拉動槍栓,指著她:“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你跟徐來究竟是什麼關係?!”
聶露瞅瞅床鋪上那一個個穿孔的彈眼,一下子頭皮都麻了:這李士群怎麼還不來?自己恐怕真的要死翹翹了...
“我數到三!你還是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川島夢子蹲下來,平視著她:“一!二...”
“我說,我說嘛!”聶露眼波流轉,索性攏了攏被子:“我真和他只有幾面之緣...”
川島夢子冷笑一聲,拿槍的手往她脖頸間一捶,她便軟軟倒在地上,昏了過去:“本不想帶你走,奈何你這麼不配合,只能讓你多吃些苦頭才行!”
於是乎,川島夢子連同被子一起,扛起她就往外走。
外面接應她的正是伊藤拓真。
“這幾個人不多久就會甦醒過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伊藤拓真目光掃視了門口倒在地上看護聶露的幾名特務.......
破舊小貨車載著昏倒的聶露,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當聶露再次甦醒過來,已經是在特高課的刑訊室裡。
在這寒冷的冬夜裡,只著吊帶睡衣的聶露蜷縮在髒亂的地上,瑟瑟抖......
“嘩啦~嘩啦!”又是一桶冷水從頭澆到了尾......
一下子她那烏黑的頭溼嗒嗒地貼在了頭皮上,狼狽至極......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或者可以換個詞:招供!”一身男裝西服的川島夢子拿著皮鞭揚起就對著她一鞭子甩了下去。
“啊!”淒厲的叫聲響徹整個刑訊室。
聶露頓時皮開肉綻,一條如蜈蚣般的血痕呈現在她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