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囉!原來雷登先生也在。”巖井英一走過去抱著雷登:“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他們認識?荒木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原來是給自己下套呢。
“我剛才勸約翰遜,要他放棄禮查飯店的主導權,他似乎很不情願。”雷登抱著巖井英一,又瞬鬆開手,聳聳肩,很是無奈的說道。
巖井英一也只能表示很遺憾:“可現在的情式對你們很不利。”
老闆約翰遜也知道巖井英一說的也是大實話,這虹口區被日本士兵這麼一設關卡,許多外國人都搬離了虹口區,禮查飯店早已是門可羅雀。
現在的禮查飯店是服務生比客人還要多,收支如此不平衡。哪怕就這樣熬著,老闆約翰遜也不肯鬆口出讓自己的主導權。
這真是個難題。
從進門到現在,約翰遜都沒有招呼巖井英一和荒木坐下來的意思。
巖井英一毫不在乎,只是站在原地:“約翰遜先生,管控是我們大日本帝國軍部下達的命令,還請見諒。”
說完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荒木見他這樣,也不得不深深地向約翰遜他們鞠了一躬:“公事在身,多有得罪。”
“公事?你們軍部管控了我們飯店,卻要領事館來和我們談?這太可笑了!”約翰遜很是激動的指著巖井英一和荒木兩人。
“約翰,你先聽他們說。”雷登勸說著約翰遜。
約翰遜這才穩了穩情緒:“你們坐吧。”
他指著自己右手邊的兩個真皮短沙。
兩人坐下。
“你們兩個,誰先說?”約翰遜目光一縮,藍眼睛在此時顯得格外聚焦。
荒木見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當下就垮著一張臉:“你們飯店現在門可羅雀,這樣死撐下去毫無意義!”
“是嗎?荒木總領事是以為我們大英帝國像中國一樣軟弱可欺?”約翰遜怒道:“既然你們沒有絲毫誠意,明日的記者招待會,我將如實的說明你們日本人在虹口私設關卡,變相逼迫我們租界的平民交出手中的私產,來達到你們不可告人的陰謀。”
“你...你別血口噴人!”荒木這人向來是勒索別人的習慣了,難得碰上個硬茬,一時氣極。
雷登看了巖井英一一眼:“我們出去透透氣?”
巖井英一朝約翰遜一頜,同雷登出了辦公室的門。
直走到大廳拐角處,兩人才停下。
“巖井君,今日你們日本領事館如果不給一個令雙方都滿意的方案,明天的記者招待會將對你們很不利的。”
巖井英一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利害攸關。
只是他一個副領事,沒有過多的話語權。
雷登見巖井英一不說話,側了側頭,卻意外現旁邊的電梯口,徐來幾人正在等著電梯下樓:“巖井君,那不是mister徐?”
巖井英一這才記起剛才麻田一郎告訴過他,徐來和他們朋友也在禮查飯店用餐。
要不跟徐來聊聊,看他有什麼好辦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