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徐來笑了:“我可是奉巖井總領事之命,來為今晚的慶功宴提前做準備的。”
看著徐來那副“你想多了”的表情,川島夢子更是有些煩躁,便退回了自己的包房。
門“砰”的一下關了,只剩下徐來和手裡提著小皮箱的黃浚尷尬的站在門外。
“這位先生,您可別惹這蜘蛛精。”徐來撇撇嘴,徑直去了走廊盡頭。
黃浚手拎著小皮箱,有些心虛地走到電梯門口,按下電梯下行鍵......
五樓走廊盡頭,徐來推開酒店最大的一間包房。
他沒有看這個有著可以容納二三十個人會客廳的包房,而是找來紙筆,憑著剛才的記憶,將黃浚的臉迅畫出來。
在幾經修改後,徐來這才滿意的將畫好的畫像仔細摺疊好揣入口袋。
這才象徵性的在這間包房裡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隱患後,又退了出去。
路過川島夢子的包房,徐來敲了敲門。
裡面卻沒有一點回應,徐來又急促地敲了幾下,還是沒人開門。
“夢子小姐,我知道你還在裡面,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程海的,只是你以後最好離他遠點。”徐來將耳朵貼在房門聽動靜。
“吱”的一聲,門瞬間開了,徐來一個猝不及防,差點沒摔在門口。
他向後退了幾步,看著一臉怒意的川島夢子,指了指拐角處的電梯門:“我下去了,你好自為之。”
“滾!”川島夢子又重新“嘭”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徐來只是探探川島夢子的虛實,看她的表情,先前那位年輕男子並不是她的情人,那就有可能是同夥或者線人。
徐來不再多做停留,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的畫像,那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一時真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出了禮查飯店,徐來開車直奔曹公館。
書房內。
“白婷,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徐來拿出畫像給白婷。
白婷搖搖頭,將畫像又遞給了身旁的王波。
王波仔細的看了又看:“這個人好像是個秘書。”
秘書?徐來皺眉,這人相貌平平,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若不是他今日刻意留意此人,那就是平常不經意之間見過,也很容易忘記的那種面孔。
李曉東和黃子明也湊過來看了看,都是搖搖頭。
“胡彪呢?怎麼沒見他?”徐來這才注意到胡彪沒在這裡。
白婷收回畫像,嘆了口氣:“跟著艾老闆去上海港打探訊息。”
徐來心中一動:莫不是艾老闆在徐處長那裡得知了日本人的撤僑計劃,想在客輪航行途中做手腳?
徐來的面色一下子凝重:如果真是這樣,那無異於是羊入虎口。
“來哥,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白婷見徐來神色有異,趕緊扶他坐下。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徐來閉了閉眼睛,又定了定心神:“日本人這批次撤僑的客輪,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派了他們海軍第三艦隊的一艘驅逐艦保駕護航。”
派驅逐艦?
日本海軍就連第二級的驅逐艦都大約八百五十噸,有三門4.7英寸的火炮,這些個小鬼子為了他們日本僑民撤僑,還真捨得下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