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鐘良有些小得瑟地一揚下巴,看著徐缺。
徐缺卻冷笑道:“這麼近的距離,我用手也能扔中。”
說完他還真從地上拿起一枚石子直接往其中的一個瓶子扔去。
“叮咚!”一聲脆響,果然另一個瓶子也應聲倒地。
徐缺這下斜睨了鍾良一眼,那眼神分明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見兩人針尖對麥芒,一觸即,徐來從鍾良手中奪過彈弓,又躬身拾起一枚小石子,朝剩下的那個玻璃瓶射去。
那個玻璃瓶居然從中心開花,被徐來手中這顆小小石子擊了個粉碎。
這下原本要掐起來的兩人都同時看向徐來。
“怎麼?要打一架,就快點打!”徐來雙手抱胸嘲諷道。
這是怎麼做到的?這樣的力度,還真不輸子彈近距離射擊的力度,要是打在人的腦袋上,那也是能一擊斃命的。
兩人於是對望了一眼,幾乎同時走到徐來面前,一左一右的挽住他的胳膊:“來哥,您就教教我們唄。”
“不打架了?”徐來拂開兩人的雙手:“這可比練槍法要難多了,你們能吃這個苦?”
“能!”
“能!”
這兩人終於有統一口徑的一天。
徐來也不著急,從懷裡又掏出另一把彈弓給徐缺:“這把給你了,你們得好好對待它們。”
徐缺摸了摸彈弓把柄,也有些嫌棄地問道:“這木頭的怎麼也沒有金屬的結實吧?”
徐來示意鍾良解釋。
鍾良挺了挺胸脯:“咳!這個是老柳木製作的,隨著手溫它能很好的調節角度,這是因為它的特性是有一定的韌性,又有一定的彈性,比那冷冰冰的金屬質地的把柄要人性化。”
徐缺一臉狐疑地拿著手中的彈弓又比劃著,又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一路小跑到那塊大石頭前,將倒地的那兩個玻璃瓶重新擺正。
然後又退至一段距離,撿起一顆小石子放在牛皮塊上,再拉開彈弓,身體微微向前傾,鬆手,那小石子便飛馳而去,前面其中的一個玻璃瓶應聲而倒。
但玻璃瓶還是完整地倒在了掉滿金黃色銀杏葉的土壤裡,看著它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在嘲笑自己的無能,徐缺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來哥,小時候這彈弓我也練過,怎麼這麼近的距離,我竟然連一個玻璃瓶都沒擊晃碎。”
徐來只是看了同樣疑惑的鐘良一眼:“你們用槍射擊的時候,子彈是怎樣飛出去的。”
鍾良眼睛一亮,馬上拾起一顆小石子,用彈弓的牛皮部分包裹好,然後兩腿微微分開,拉開皮筋,讓包裹住小石子的皮筋呈蛇彎扭曲似的,再對準前面玻璃瓶的高光部分射去,那個玻璃瓶竟然奇蹟般地碎了一地!
這是怎麼做到的?徐缺眼睛瞬間亮了:“來哥,我明白了,要使這顆小石子的執行軌跡像子彈在打出槍口的那一刻一樣,是極其接近筆直且不斷螺旋轉動前行,才能在命中目標的同時,給目標緻命的一擊。”
徐來略略點頭,表示讚許:“你們覺得這彈弓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嗎?”
這下又難倒了鍾良和徐缺兩人。
“想不出就不準吃午飯!”徐來揹著手示意兩人繼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