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樓的房間裡。
小婉腹部已經微微隆起,她給程媽和徐來倒了茶。
“你們先聊,我在樓下等。”
公寓樓梯間,程海正好碰到剛下樓的徐來。
徐來止住腳步,盯著他的眼睛:“小婉是個好姑娘,你得有點良心。”
“不用你操心 。”程海別過臉往樓上走去。
“既然你來了,那跟你姆媽說一聲,我先回去了,改日來看她。”
程海沒有回頭:“我說了不用你管!”
“你心中有數就好。”徐來本還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住了嘴......
走進屋內,程海冷著一張臉:“小婉,你又在我姆媽面前告狀了?”
小婉並不知道他跟徐來有過節,下意識摸了摸隆起的腹部,又看了看正在擺好餐盤的程媽,一時不知從何辯解。
“程海!都是要做父親的人了,你還不懂事!”程媽哪裡不知道自家兒子為了夢子沒有如期回來而生著悶氣:“小婉什麼都沒說,是我自己給你打電話的,你一來就虎著一張臉,給誰看?!”
程海只得上前又扶著小婉坐下:“姆媽~是我錯怪了小婉。”
“你給小婉舀碗雞湯!”程媽遞給他一隻陶瓷白湯勺。
程海接過湯勺,拂了拂雞湯上面的浮油,才舀了一碗雞湯放在小婉面前:“知道你不喜吃太膩的。”
小婉將那碗雞湯自己懷裡挪了挪,眼睛卻已經蓄滿了淚水......
程媽掏出手帕為她擦了擦眼淚:“小婉,你們聊,我剛記起家裡還有衣服沒收,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
程媽臨走還不忘瞪了程海一眼,才合上門下樓,將獨處的空間留給兩人。
“小婉,這幾天,我...”
小婉其實透過常姐她們的瞭解,也知道程海和川島夢子關係一直都很微妙,可是眼下這情況,她還是要拿些喬的。
於是她側過身,背對著程海:“你姆媽回去了,你不必在這裡假惺惺的。”
程海自知理虧,只得拉下臉,蹲著扳過她身體:“小婉,這幾天我沒來看你,是我不對,可我......”
“哼,你不把我放心上,我不敢生氣,可我這肚裡的孩子,他可不能氣著。”小婉還是別過臉不看他。
程海伸手撫摸著她的俏臉,柔聲哄道:“我知道,我一個有家室的人,不該招惹你...不過我想好了,她...”
程海一想到有人傳川島夢子之所以滯留在越南河內回不來,是河內法屬總督看上了她,硬留住她.....
他那股無名火就“噌噌”往上躥:“小婉,你給我時間,我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交待?你能同夢子小姐離婚不成?”小婉喝著雞湯,斜睨著他一眼,一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