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杯共飲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白婷還是忍不住開口:“來哥,子悅姐她...”
“她帶著孩子,不方便來。”徐來一想起她們母女倆,嘴唇便微不可察的往上揚了揚......
白婷給徐來夾了一筷子羊肉,趁機再道:“我什麼時候進市政府工作。”
“無事獻殷勤...”徐來察覺到偷笑的鐘良和徐缺,挑了挑眉:“你們吃飽了,去後院幫樊伯喂鴿子,自己順便消消食。”
鍾良識趣起身,可徐缺卻磨蹭著不肯走:“白婷姐,你在香港,就沒給我們帶點舶來品?”
鍾良沒法,揪著他的耳朵就往外拖......
樊伯樂呵呵的起身,邊走邊嘮叨著:“年輕人,就是有活力。”
只有黑耳朵趴在壁爐前,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在徐來和白婷身上來回打量著......
“...你確定要去市政府工作?”徐來皺眉,總覺得她還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白婷拍了拍小皮箱:“這裡面裝的可是艾老闆滿滿的誠意。”
這個時間段,我黨動了百團大戰後,過早的暴露了我黨的軍事實力,使國軍總裁惱羞成怒,從而動了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
皖南事變後,國共合作關係生了微妙的變化。
國軍對新四軍和八路軍的正常供給日益不足,致使的黨經費再次奇缺,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國共合作,私底下更是小動作不斷。
面對如此複雜的鬥爭形勢,徐來不得不慎重考量。
“滿滿的誠意?”徐來挪過那隻小皮箱:“你膽子真大,一個人拎著這麼多金條就敢輾轉香港回上海。”
白婷按住那隻小皮箱,不讓他開啟:“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真是服了你,我像是個不講信用的人?”徐來從衣服內側掏出一張委認狀:“秘書處。”
白婷手按得更緊了:“我要去的不是秘書處。”
“你拿了這張“入場券”,想要去其他部門 ,那可就要憑你自己的本事。”徐來揚了揚那張委認狀,往壁爐前走去.......
看到他伸手要將委認狀扔進壁爐裡,白婷還是沉不住氣,一把奪過來,小心折疊放在自己的小坤包裡......
徐來蹲下來摸了摸黑耳朵,話卻是對白婷說的:“你子悅姐不肯去北平,你得幫我想想辦法。”
“哦,難怪你要摒退他們。”白婷故意咬文嚼字揶揄。
徐來笑了笑:“我可以安排你進偽市政,也有辦法讓你離開。”
“威脅我?”白婷不屑,抬腳踢了踢小皮箱.....
徐來笑意更濃了:“不是威脅,是請求幫忙。”
“你不覺得她若是在這節骨眼上帶著孩子離開上海,會更加危險?”白婷不贊成他的做法:“人吶,都是關心則亂。”
徐來低頭看著黑耳朵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現在七十六號風頭正盛,我不得不替她們母女,還有帆帆早做打算。”
“我盡力。”白婷十分清楚他此時的處境:子悅和孩子就是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