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子悅將自己在客輪上遇到的事情,又跟徐來複述了一遍,
原來徐來給她喂完解藥後下了客輪,客輪行駛到了途中,竟撞到了礁石......
還好她抱著一塊木頭漂到了附近的岸上......
徐來看著她,覺得這也太難以置信:“你又糊弄我?”
“我這頭疼腦熱的,就是在海里泡久了,這難道還能作假?”趙子悅知道這倒黴的事情,能碰上的機率很小。
好在上湖南培訓班時,學過荒野求生,如果一般女孩子,不死都會脫層皮......
趙子悅一想到這裡,就不由得聯想到丁默邨這位曾經的教官:“來哥,丁教官他......”
“丁默邨?”徐來放下筷子:“你們怎麼一個個的都教我不省心?”
趙子悅一愣,聽他這麼一說,還有人惹到他了:“我這可是天意,誰叫你們兩個揹著我使壞?”
徐來皺眉:“就是你口中的丁教官,他來上海是助紂為虐的!”
趙子悅本夾粉蒸肉的筷子一抖,那坨粉嘟嘟、肥嫩嫩的肉,就掉到了桌面上......
“吃個飯都不留神!你知道全中國還有多少人現在流離失所,連飯都沒有吃的!”徐來也不知怎麼了,怒從中來。
趙子悅面色愈潮紅,伸出手就拈起桌面上的那坨肉往嘴裡塞,邊嚼還邊鼓著腮幫子看著徐來:“來哥,這下你滿意了吧。我不能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
徐來白了她一眼,便自顧自抿了一小口楊梅酒:“酒泡得不錯。”
趙子悅見他不生氣了,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徐副局長那裡,你......”
“吃飯!”徐來又抿了一大口楊梅酒:“現下你是不能回武漢了。”
趙子悅眼睛一閃,瞬間又恢復常態,低頭吃著飯,不再看徐來。
徐來對她的態度,盡收眼底:“要不是魏華私自行動,你還是得回去的。”
“魏華他怎麼了?”
“他刺殺丁默邨,也就是你的丁教官失敗,才引起日本人對整個日本在上海的特工機構,進行內部甄別。”徐來瞥了她一眼。
她一愣,差點又把飯碗打翻,幸好徐來眼疾手快,伸手幫她扶住飯碗,可不小心手碰到她的指尖,感受到了來自她指尖的冰冷:“你手怎麼這麼冰冷?”
“頭還是有點暈,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又突然感覺有些冷?”趙子悅放下飯碗,撫著額頭:“這裡又很燙。”
“你在海里泡了這麼久,一定是感染了風寒。”徐來放下酒杯。
“我不能去醫院,要是梅花堂的人知道我在海里泡了這麼久,那......”趙子悅以為徐來要送她去醫院,便起身想往臥室走去。
“你想多了,我可沒想送你去醫院。”徐來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趙子悅臉上的紅暈更深了,腳步一個不穩,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卻跌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裡.....
“明明是一個小女子,卻偏偏要處處逞能。”徐來看著懷裡紅暈更甚的趙子悅,又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趙子悅推開他的手掌:“我...我頭好暈。”
“你還是少說些話!”徐來只得抱她進臥室:“看著沒幾兩肉,怎麼這樣沉?”
趙子悅躺在床上,有氣無力指著他:“你,出去!”
徐來沒理她,去拿了些冰塊敷在她額頭上:“這樣好受些沒有?”
趙子悅不理他,只是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