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瀟瀟看著宣平侯, 風輕雲淡的說出那番話。
天子面前,大殿之上,能說的出, 讓人當眾脫-衣驗身,這番話當真是沒有腦子,還不如那三歲就變成智障的人。
估摸是小腦沒有發育完全, 大腦完全沒有發育。
宣平侯一臉勢在必得。
如果公孫修遠出口阻攔,他的提議那就坐實了, 他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
顧斐音就是將軍府派到公孫修遠聲旁魅惑皇上, 擾亂江山的紅顏禍水。
大臣們這麼多雙眼睛都在這看著呢,若是公孫修遠預設下了, 不僅顧斐音認了一個欺君之罪, 就連將軍府都難逃責難。
他這可謂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不管如何, 顧斐音, 他今日是除定了。
“王爺這話說的,真是有意思極了。”
洛瀟瀟冷笑一聲, 死死的抓住了顧斐音的衣領, “王爺憑什麼要讓本縣主相公, 在這麼多人面前脫下衣服,讓你們見到這絕世容顏下那可謂是登峰造極的身材。”
洛瀟瀟此刻腰板挺直的站在顧斐音的面前。
顧斐音覺得她面前的洛瀟瀟, 彷彿沒有人可以打倒,那樣堅定的, 毫不猶豫的站在她的面前。
一如以前一樣護著她。
可是突然她的心口卻出現一股鈍痛。
痛的她無法呼吸,就像是那日早晨,她雙目失去光亮,一步一步從皇宮中走到將軍府時, 那心臟抽痛時帶給她的無力感一樣。
為何會這樣,為何她心中會湧起,讓她渾身冰冷的不安。
分明她的娘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堅定的站在她身前保-護她。
話語中充滿對她的偏愛,彷彿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動搖娘子對她的心意。
顧斐音眼尾處的那顆淚痣,開始隱隱的泛起了紅色。
只不過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洛瀟瀟和宣平侯的身上,沒有人注意顧斐音臉上一顆淚痣的變化。
“王爺還說自己將事情調查的妥帖,分明連相公從前發生的那些事兒都是胡編亂造的相。
公那些親戚之所以會家破人亡,就是他們咎由自取,本縣主流落清水縣實失了憶,幸虧相公善良,將本縣主救了,那些親戚變著發的欺負本縣主,還將本縣主打了個妖孽的名號,若不是相公相救,本縣主也就回不到京城。
我看王爺分明就是嫉妒我相公那花容月色般的容貌,是這京城絕頂的美人,王爺年老色衰,見不得人好罷了。”
洛瀟瀟說話極為漂亮,避重就輕。
可能宣平侯怎肯甘心,讓洛瀟瀟輕易得逞。
他今日造出這一出,已經承擔了許多風險,若是一點利益都見不到,那便是輸的,一敗塗地。
“永安現主在這裡心急什麼?若是顧大人身份清白,並沒有欺君罔上,那脫脫-衣服又有何妨,大臣們也都是男子,若顧大人不好意思脫-衣驗明身份,那這跪在地上的老婦人,可以為顧大人脫-衣,也防止宮女碰了顧大人,永安縣主心生不悅。”
公孫修遠坐在龍椅之上半上沒有發生,那宣平侯便立馬給了跪在地上的婦人一個眼神兒。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