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大本來是在炕上躺著,聽到了顧柔的話之後,一下子起身,到了院子裡。
就連詹扁怡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兩個人皆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顧柔。
顧老大上前抓住了顧柔的手腕,“你說什麼?你這丫頭可沒說謊?真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三個人進了你-奶-奶-的房子?”
顧柔有點兒懵,不知道自己的爹孃為何突然反應這麼大。
“是啊,我好奇,跟著他們一路,親眼見了他們進了房子裡,而那姜父子手中還帶了些草藥,難不成還能是給我爺爺治病的?我奶奶捨得花那個錢嗎?”
顧老大像沒了魂兒一樣,鬆開了顧柔的手,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顧柔心下奇怪,但是見她爹孃也未多說什麼,也就索性不管,進了屋子接著梳妝打扮去。
詹扁怡一臉面色凝重,走到了顧老大的面前,“現在怎麼辦?姜夫子出去了這麼久,怎麼斷斷這個時候回來了?難不成姜夫子出去是顧斐音拜託的?”
顧老大佝僂著腰,蹲在了屋門口,“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我爹醒過來。”
詹扁怡急的在院子裡直跺腳,“我當初就跟你說了,你既然下手,為何不做的更絕一點,直接把你爹送上西天,現在倒好,顧斐音定沒有死心,想要弄明白她爹孃當年是怎麼死的,到時候若是你爹醒了,將事情都說了出來,看你還怎麼活!”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初還不是你讓我去搶銀子的,那可是我爹!你難道讓我親手把我爹給殺了嗎?”
詹扁怡憤恨的朝著地上呸了一口,“都說著顧斐音是掃把星,走了十幾年了,咱們顧家的日子好不容易好過了一點,沒想到竟拖著一身殘廢回到了村子裡,自從她回來,這顧傢什麼時候消停過?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顧老大站起了身子,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光,“顧斐音新娶的小婆娘也不是個好惹的,必須要找辦法讓她們斷了這個心思。”
……
顧家老-二的房子一直沒有蓋好,顧老太太死活不肯鬆口拿出銀子來。
常茜燈臉拉的跟個驢臉一樣。
見到顧斐音與洛瀟瀟來,更是整張臉陰沉的跟鬼一樣。
但是還見到了在一旁的姜夫子,這才穩住心神,將開口想說出去的謾罵嚥了回去。
“呦,這不是姜夫子吧?這四處雲遊回來了,今兒個怎麼到顧家這兒來了?您是不知道啊,我家這房子被有些人給撞塌了,這大冬天的修不好,我們這一家幾口都怕是要凍死了,就沒工夫招待你了。”
洛瀟瀟知道常茜燈是在內涵的她,不想讓她們進,直接下了逐客令,但是這任務她是必須做的。
“二伯母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難道這麼幾天就忘了二伯母在山上發生的事兒了?”
常茜燈說話的時候本就躲避著洛瀟瀟的眼神,沒想到這洛瀟瀟還是直截了當的和他對上了,常茜燈心中一跳。
“你……”
而不遠處的顧閒雖然看到洛瀟瀟,牙根咬得緊死,恨不得上去把她給撕碎。
但是後背涼颼颼的,還有身上纏著他多日的疼痛,又如沼澤一樣浮了上來,粘著他甩都甩不掉,身體誠實的向跑,躲在了沒塌的房子後面,只敢露出半個腦袋瞧著。
洛瀟瀟擺正顧斐音脖頸前的狐裘,語氣散漫,像是漫不經心,“二伯母不要誤會,今日姜夫子一同前來,不過是為了給爺爺看病,雖然奶奶和二伯母不當人,但是爺爺畢竟是親爺爺。
相公自然是有孝心的,只不過就要看的長輩值不值得相公孝順罷了。”
今天的重點本就不是和這些極品吵,只要她完成任務就好。
洛瀟瀟覺得在原劇情中惡毒女配的下場如此之慘,這顧家極品一次又一次傷害顧斐音。
系統也不會放過他們的,畢竟惡人自有惡人磨。
沒想到常茜燈一聽到醫治顧老爺子,立馬變了臉色,笑的跟八月開的菊-花一樣,蠟黃的臉上,褶子笑的都聚在了一起。
“怎麼不早說?還不快快請進。”
常茜燈反應到時讓洛瀟瀟有些意外。
洛瀟瀟進了院子之後,發現顧老太太和顧老-二竟然沒有在家。
而顧閒猥-瑣的躲在她身後,根本不敢露面。
常茜燈不僅語言熱情,行動也非常的熱情,幫洛瀟瀟開的小倉房的門。
“姜夫子,沒想到您這麼熱心,這老爺子都在炕上躺了十幾年了,一直是我們家精心的伺-候著,若是老爺子能好,也算是我們這兒女盡了一份孝心。”
洛瀟瀟聽著常茜燈的話開始分析,看來顧老爺子癱瘓在床,應該與顧家二房沒關係。
要不然常茜燈不會這麼著急的想讓顧老爺子好起來。
姜夫子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山羊鬍,並未多說一句話語,與在山上顧斐音面前那老頑童的模樣差距甚大。
姜夫子進了屋子裡,洛瀟瀟本想推著顧斐音一同進去,沒想到常茜燈竟然伸-出胳膊將她攔住了。
“姜夫子給老爺子看病,你進去幹什麼?你能會什麼?”
常茜燈的話音剛落,前腳進屋的剛夫子就冷冷的出聲。
“可別小瞧這丫頭,這丫頭是老夫新收的徒弟,您若是不讓她進來,那老夫也不必給這老爺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