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氣急敗壞

看到張峰臉上已經開始汗水流淌,觀眾們都忍不住慌了。

“天哪,他這是要輸了嗎?怎麼會這麼多汗?”

“不,不是吧,應該是太熱了吧,太陽這麼毒辣。”自然有觀眾不願意相信,不希望自己的銀子有損失。

“怎麼可能,再怎麼樣,他也是修者。”當然,這種幻想肯定會被其他人戳破。

“哈哈,小徐掌櫃,加油,我押了你贏,8oo文。”這會兒終於輪到押徐言的人揚眉吐氣了。

“漂亮,小徐掌櫃加油,必勝。”

“加油!加油!”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底下人開始加油起來。不管是支援徐言的,還是支援張家兄弟的,反正就喊加油就對了。管他誰,反正心裡想著要加油的人,但嘴巴喊加油,最是省事,也不用喊名字了,就重複著這兩個字。

劉嬋和納蘭姐妹看著臺上的情況,自然也是表情各異。劉嬋不在乎這點錢,但她又輸了眼光,非常不爽,當即把火又撒到了徐言身上,“臭徐言,怎麼不輸呢。”

要不說好的不靈,壞的靈。劉嬋剛剛說完,徐言體內的靈根忽然毫無徵兆地停止了工作,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徐言猝不及防,張家兄弟的真元立刻在體內肆虐一番。

而徐言現變故之後自然是連忙全力抵抗。一股狂猛無比的力量反向衝向了張山和張峰。

震天巨響,三人同時被擊飛出去。

觀眾們先蒙了,什麼情況剛才還這麼平靜,這兒會兒動靜也太大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兩敗俱傷?不對,這是三敗俱傷了。

徐言知道體內情況,他最先反應過來。搖搖晃晃站起來,走到張峰的斷劍處,腳尖一勾一挑,將斷劍挑起,眼疾手快地一抓,便抓住了劍柄,閉目,頭腦中迅閃過張峰使過的那一招望月追風。當時啟用了真眼,張峰這一招又不算太複雜,因此,這一式已經被徐言完全學去,只是並沒有使出過,還不算融會貫通。只不過,張峰和張山兩人此時的情況足夠糟糕,就算這一招用出來不夠完美,但也足夠了。

張山驚訝地看著這一招,嘴裡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張山怎麼也想不明白,徐言怎麼也會這一招,難道是剛剛學會的?他的武學天賦竟能如此強悍?

這就是徐言要的效果,若說是招式,他自然也會一些,但和望月追風相比,實在是也強不到哪裡去。只不過,如果用望月追風的話,足夠造成他們的震驚效果,而在轉瞬即逝的機會面前,這片刻的震驚也足夠使他們落敗了。

徐言帶著斷劍刺破空氣,命中了張峰的肩膀。一聲慘叫,劇痛之下,張峰這才驚醒過來,一把抓住了斷劍,手中鮮血溢位。滿臉不可思議,張峰瞪大著眼睛,“你,你怎麼會這一招?”

徐言咧嘴一笑,“你猜。”

說完手已鬆開,猛然轉身,急衝到張山面前,一掌拍出。

張山情急之下舉手抵擋,卻急切間沒能聚齊足夠真元,“咔嚓”一聲,雙腕骨折,整個人被擊飛出去,口中鮮血在空中盡情揮灑。

徐言緩緩後退兩步,將張山的劍挑了起來,接住,抽出。又慢慢走到了張山面前,張山一看徐言的臉上毫無表情,頓覺一股死亡籠罩過來。

決鬥場上,昏過去,或者投降皆可認輸,勝者不能繼續進攻,否則就算是常規的殺人之過,天宇自會追究。但除此外,如果非要強硬到底,那被殺也算是正常決鬥範圍內的情況,刀劍無眼,生死有命。

張山自然清楚這一點,如果不投降,那劍送到自己身體裡,死了也是活該。在死亡危機執行,哪裡還敢擺什麼少爺的譜,惶恐地高聲大喊,“我認輸,我投降,你不能殺我。”

徐言頓住腳步,轉頭看向了張峰。

張峰此時肩膀傷痛劇烈,還沒有來得及處理,一看到徐言眼中的殺戮之火,再加上大哥已投降,哪兒還有反抗之心,連忙也高聲呼喊,“我也投降,我也投降。”由於喊得太急切,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湧出,但他哪兒還顧得上這個,只顧著求生。雖然明知道決鬥場上投降即可保命,但他看到徐言的眼睛,分明如擇人而噬的兇猛妖獸。慌亂之下,他雙腿猛蹬,哪怕已經到了決鬥場的邊緣,背後便是冰冷的牆壁,這牆壁自然是特殊陣法加持,足可抵抗中級修者的全力數次攻擊。可他依然是猛地蹬腿,似乎這樣便可以遠離一些面前的恐怖魔鬼。同時,轉身在牆上猛抓猛撓,對著不遠處的鎮衛大喊,“救命,救命,他要殺我,我已經投降了。”

鎮衛們自然聽到兩人投降,自知勝負已分,又怕徐言再不小心做錯事,也會引起麻煩,便向前趨近幾步,同時想對徐言喊話,讓他住手。

不過,他們已經看到了,徐言緩緩放下了手裡的劍。兩人同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甚至都覺得傷口沒那麼嚴重了,畢竟在生命危急面前,一點傷痛還是沒有那麼重要的。

張峰的傷勢自然是徐言故意打偏的,如果真的瞄準,斷劍已經在他的心臟裡面了。不過,這樣一來,就等於和張家直接變成血仇,不死不休了。

要知道,仇恨也分等級的,之前也只是矛盾,就算這次勝了他們,也就是錢的問題。要麼能直接剷平張家,如果不能,那就儘量不要多一個時時刻刻仇恨滔天的仇人。普通的矛盾,對方會偶爾想辦法噁心你一下,時不時作對,有機會才會做出報復之舉。但如果是血仇,那可就是不管不顧,甚至什麼原則,什麼後果都不計了,只有不顧一切的復仇。所以,徐言哪怕與他們有矛盾,但也不想變成血仇,否則自己的店鋪,店鋪裡的任何人恐怕都會有危險。

……

勝利,徐言收拾東西,離開了決鬥場。在劉嬋的憤怒的眼神中,徐言拿到了自己的錢,這下舒服了,感謝張家人的慷慨解囊。透過徐言大賺一筆的納蘭芷和納蘭清對徐言的態度難得地非常之好,不過徐言此刻顯然顧不得這些,他更想趕緊回家數錢去。對了,聽說最近的煉器大會還在持續,煉器大師還慷慨地展示了幾個配方,雖然都是大眾貨色,但起碼現在是不花錢就能得到,這可是平時不敢想的事情。可惜,徐言沒時間去了,只能抽空去問問,看能不能搞到手。煉器方面也該跟上了。

……

另一面,張家兩兄弟緩了一會兒,才垂頭喪氣地離開,一下子輸了這麼多錢,估計要被責罰了。不過,這是回家之後的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治療傷勢。

隨著徐言的離去,他們的情緒也終於漸漸恢復平靜,這時候傷口的劇痛也開始作起來。沒辦法,只能到旁邊的藥店去買了些藥物,雖然現在還是缺錢,但消費習慣卻並非一時間可以改變,而且也不差這些了。他們買的自然都是最貴的藥。最貴的藥其實並不是恢復度最快的,恢復度最快的藥反而會導致傷口很癢,因此,最貴的反而是止痛效果最好的,因為有錢人在乎這個,很願意為這個掏錢。

拿到藥物的兩人趕緊在傷口上敷藥,感覺冰冰涼涼又有些麻麻地,終於是舒服了。

只不過,走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是無意間聽到了一個讓他們氣惱萬分的話——路人看到他們手裡拿著的藥瓶,小聲地跟同行的人說,“好奇怪啊,這不是徐氏出來的東西嗎?他們不是剛剛輸給徐掌櫃,怎麼還買他的藥。”

身體受傷,並不等於耳朵受損,他們兩個畢竟實力不俗,聽力自然敏銳。路人並非是故意給他們聽,但他們還是聽到了。張山氣得差點把手裡的藥瓶子摔碎,但是想到身上的傷口,卻只能跟張峰一起快步離開。已經買下來了,扔了反而是便宜那小子了,應該狠狠地用,用得效果越好,才越不吃虧——氣惱的張山如是想著。事情已經生,還能如何,扔東西只會讓自己不高興,讓對方不會有半分損失。

氣急敗壞,簡直是氣急敗壞。張山氣得簡直要吐血了,忽然想到了馬玉寧對他們的吩咐,眼睛一亮,對啊,這可是馬姑娘安排的,以後等異獸產品出了,一定要好好地噁心一下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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