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妮迫不及待的穿鞋下地,她得和大嫂說說。
“你明天上班再寫唄,多冷啊!”
顧野也是不理解了,她媳婦這性子怎麼這麼急。
“你先睡,我不寫完我睡不著,心裡有團火在燃燒。”
寶妮披著衣服,坐在桌前開始寫信了。
顧野躺在被窩裡,看著他媳婦奮筆疾書的身姿,還挺好看的。
第二天,寶妮上班前,特意繞了一下,把兩封信寄走了。
給顧大嫂的那封特別厚,還說了一些孩子的事情呢。
顧野這條路做不通,楊軍長看著哭天抹淚的媳婦還有一臉愁容的兒媳婦。兩個懵懂的孫子,楊軍長不得不想別的辦法了。
而遠在南邊的曹文澤夫妻不斷的接到求情的電話,有長輩的,有戰友的,還有頂頭上司的。
“文澤,我不知道你們父子之間的具體事情,但是,作為一個醫者,見死不救,會不會後悔?”
曹文澤看著他們院長,這是第幾個求情的人了。
“院長,我可能修行的還不夠,做不到給仇人續命。
這段時間來說情的人太多了,說真的,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我媽和我妹兩條人命,他楊軍長可以忘記,我曹文澤不會忘記。
我和他說過了,即使脫了軍裝,即使以後不再當醫生,我都不會給他兒子看病。
拋開仇恨這個事實,他兒子的病,如果治不好,他們會給我按個公報私仇的罪名,我為什麼還要去談這趟渾水?
我就坐著看,他是怎麼承受天譴的!”
曹文澤說完,不管院長什麼反應,起身離開了。
“老楊,沒辦法,我說了半天,文澤一點軟化的跡象都沒有。
他甚至說了,即便脫了軍裝,不再做醫生,他也不會給你兒子治病。”
院長把話帶到了,人家曹醫生不接受,他也沒辦法。
掛了電話以後,他也是唏噓不已,這父子之間隔著血仇呢。
楊軍長無力的放下電話,這段時間,他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
大兒子的怨恨,二兒子的病情,媳婦的哭泣,他覺得自己打鬼子的時候都沒這麼難。
面對敵人,他可以拿命去拼,可是,面對家人,他沒有辦法。
曹文澤是他的兒子,不管他認不認,那是事實,還能真的逼著他脫了軍裝,以後不當醫生,那不可能。
該出場的都出場了,曹文澤態度堅決,誰也沒辦法。
“文澤,不要想那麼多,順應你的心,選擇你認為對的去做,其他人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都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包括老鄧同志,你都不要理會。
無論你怎麼選,我都支援你,不要為難自己。”
曹文澤抱緊媳婦,他這段時間壓力很大。
有了媳婦的支援,他感覺自己不是孤軍作戰,也是有戰友的。
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他也曾發過誓言,要儘自己的努力,挽救每一個生命。
但是,讓他去救殺妹仇人,他真的做不到,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違背了做醫生的原則。
曹文澤抱著自己媳婦,放空大腦,他需要冷靜一下,休息休息,太累了。
心累比身體累更熬人,他還是善良了,應該不受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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